後侍衛恨不得都跟段清風拔刀相向了,朱厚熜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府大宅,身子一顫好似明白了什麼,說道:“走吧,陸炳定有他的不便,記得給朕捎句話,讓他安心辦事,朕理解他的苦衷。”
第六天,陸炳開門而出,讓下人把楊登雲和陸松的屍體從地窖冰庫之中抬了出來。陸松的屍體已經被縫合了,完好如初宛如從來沒動過一般。楊登雲的臉上也是結了一層白霜而已,兩人音容相貌依舊,栩栩如生,只是兩人都失去了人應有的神采活力。
“大辦喪事。”陸炳交代了一句就倒頭睡去了。
素車白馬,拽布拖麻,陸府上下披麻戴孝白綾白花。一時間京城大小官員,乃至販夫走卒都紛紛前來祭奠。陸炳人性好名聲也好,不管來者和陸松平日裡關係如何都會來上一炷香。最後竟然連聖上都被驚動了,也前來祭奠,若不是朝中有人阻攔,皇上也想穿一身白衣前來盡孝。
這一切都不用陸炳操心,家中能人不少,上下打點迎來送往也都有下人操持,請的和尚道士也都是名流,就連喪事的大寮也是順天府赫赫有名的白事人物。陸炳宛如傻了一般,也不哭也不泣,就那麼楞楞的待在那裡,來了人也不知道回禮,整個人都木了。
有人說哀莫之心大於死,陸炳是心痛至極才會有這樣的表現。的確,家中兩老,父親和岳父雙雙去世,任誰也會有所打擊的。
朱厚熜鑾駕一到,在場就跪了一地,山呼萬歲,只有陸炳依然愣在那裡。朱厚熜走到陸炳身邊,嘆了口氣隨即拍拍陸炳的肩膀輕聲說道:“炳哥,節哀順變。”
陸炳點了點頭,也輕聲回應道:“家父不會白死的。”
“恩?怎麼,陸松的死莫非另有玄機?”朱厚熜不解道,但顯然他已經猜出個大概,只是故意裝糊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