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後你在前邊,我在後邊,這樣對吧?”
劉阿四說:“日本兵由你解決,東西由我對付。”
“一言為定!”
兩個人上了於效飛的汽車,飛快地朝潘漢年提供的日本信使的住處開去。
日本信使在遇到襲擊之後,再也不相信通常的正規軍,他們本身就是陸軍的特務,所以對作為軍事情報機關的梅機關比較信任,就透過關係,轉到了梅機關裡邊住下。
這是一處接近郊區的已經比較偏僻的住宅。佔地很大,門口就有一個崗亭,看門的是全副武裝的日本兵。於效飛遠遠地把車停下,和劉阿四直奔後邊的院牆。按照潘漢年給的示意圖,這邊最接近日本信使的小樓,而且沒有日軍哨兵。
劉阿四掏出在繩索一端裝有分叉的鋼鉤的飛抓,朝牆頭扔上去。他確實有技巧,只一下,就準準地把飛抓鉤到了牆頭。劉阿四拉著繩索,輕巧地朝牆頭爬去。
到了上面,他仔細地觀察一番,看到沒有日軍哨兵經過,就對下邊等著的於效飛做出手勢,示意他上來。
於效飛一跺腳,一躍而上。
傳統的輕功從施展的用途上來看,有陸地飛行術和飛簷走壁這麼兩方面。陸地飛行術就是跑得非常快,很快就到遠處去了。
而飛簷走壁其實又是兩種功夫,即飛簷和走壁。飛簷就是一躍上房,跳到房簷上,一般都是想跳到別人家的房簷上,說到底,學了這門功夫,都是想當飛賊的。飛簷就是直接起跳,或者是有點兒助跑,一般的人可能跳一人多高,算是兩米。
而走壁,就是走牆,現代人不說壁了,古代人就是說牆壁。走壁,因為就是走牆,就是在牆上走,是有依託的,所以,可以跳得特別高,先跑兩步,在牆上連蹬幾步,然後往上邊一躍,而練得好的可以達到跳起三丈的高度,一丈是十尺,三尺是一米,那麼三丈就是十米了。中央電視臺多次演過,這個現在也有人能做到,並不困難。
輕功是武術中最難練的,同樣分內外兩種練習方法,但是以內家練法的效果最好。
近代比較出名的會輕功的是創立自然門的杜心五,但是據他說他的輕功只是一般,他的師傅徐矮人可以在水上行走。同樣,當時修煉八卦掌的“燕子飛”歐陽月庵也曾經在水上行走。
於效飛修煉的叫做內外兼修,以外功輔助內功,所以他的輕功也練得非常好。他雖然沒有達到登萍渡水、踏雪無痕的程度,但是象這種普通的“壁”還是很輕鬆就“走”上去了。當他從劉阿四頭頂上一掠而過時,劉阿四真的嚇了一跳。
這個院子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前邊有一座小樓,中間有幾個營房,後邊是一個小院子,小院子的一角還有一個院子,在這裡邊的小院子裡邊,有一座小樓,特別信使就住在這後邊的小樓上。
他們終於落到樹木蔥蘢、荒僻的花園裡。一條林蔭路通向花園深處。於效飛和劉阿四在濃密的樹蔭下,小心地順著林蔭路走去。他們時而停下來仔細傾聽。不一定在什麼地方會遇上巡邏的鬼子。整個院子平靜得象是沒有人居住,但是不時有一道雪亮的探照燈光突然掃過,梅機關的人對整個院子實行了非常嚴密的警戒。
他們走到半道,果然發現了巡邏的日本兵。於效飛和劉阿四飛快地臥倒在灌木叢裡,盯著端著槍的日本兵在林蔭路上慢悠悠地走過。兩個日本兵距離他們非常近,於效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他們的皮鞋。
等了一會兒,他們兩個繼續前進。林蔭路到了盡頭,前邊就是那個小樓了。
小樓門前有個哨兵走來走去,很快,又出現了—個日本兵,他在繞著房子巡邏。
於效飛計算了一下那個日本兵繞房子一週需要的時間。
就在他們計算的時候,又出現一個日本兵,他在繞對面的一座平房轉悠。從房子後邊出來之後,他又直接走到院子正中,到了這兒,可以完全控制住整個院子。驀然間,從一個幾乎看不見的黑暗角落傳來說話的聲音,那兒埋伏著一個暗哨。
劉阿四小聲對於效飛說:“不如直接從小樓後邊的牆上進去了。”
於效飛用同樣低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那個小樓的後邊是院牆和鐵絲網,在兩層鐵絲網中間有更多日本兵巡邏。”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衝過去把日本兵全都幹掉。儘管於效飛對付比這多十倍的日本兵也是小菜一碟,但是,於效飛更希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特別信使的信件弄到手,而不是讓人家知道已經洩密,改變整個部署。要是那樣,那弄到檔案和沒弄到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