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錢出槍,讓當地的部落互相殘殺。錫雅部落的領導人看透了美蘇的醜惡行徑,不願意成為他們的傀儡,因此始終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但這樣的亂世之中,要想獨善其身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瓦希爾告訴林振華,部落領導人對於中國人有著特殊的信任,他相信,如果中國人要幫助他們,是絕對不會附帶什麼政治條件的,這有利於他們的dú lì與zì yóu。部落領導人提出,希望中國朋友儘快為他們提供這套煉油裝置,讓他們能夠把石油變成美元,從而有足夠的資金來購買必要的武器裝備,保衛自己的家園和財產。
看完這封信,林振華就再也坐不住了,這才有了這一次的běi jīng之行。
“小林,你們漢華重工現在的規模也不小了,貪多嚼不爛,像錫雅部落這個專案,你們何必非要去促成不可呢?”朱晉文規勸道。
林振華道:“朱司長,如果我說我是為了幫助非洲人民擺脫貧困,所以想促成這個專案,你相信不相信?”
朱晉文遲疑了一下,笑著說道:“還真不好說。如果是別人說這話,我肯定覺得他是在說大話,做官樣文章。可是你小林這樣說嘛,我還真有幾分相信。”
“我看起來顯得這麼高尚嗎?”林振華扭頭看著韋東齊和項哲,鬱悶地問道。
項哲笑道:“振華,你有時候的確給人一種非常正直的感覺,所以朱司長這樣說,也是有道理的。”
“我本來就很正直的好不好?”林振華表白了一句,然後回過頭來對朱晉文說道:“朱司長,我跟你說幾個理由吧。首先,我是一個非常有國際主義jīng神的人,所以,非洲人民的苦難,我是非常同情的,我也是非常願意幫助他們的。”
“嗯。”朱晉文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把林振華這個“首先”的原因給過濾掉了,他知道,林振華說的這個原因有可能是真實的,但絕對不會是首要的。
“其次,這個專案的利潤是非常可觀的。我們最初給瓦希爾的報價是2。5億美元,而成本還不到8000萬人民幣,這是幾十倍的利潤。按馬克思的說法,利潤達到10倍的時候,資本家就會發狂了。”林振華繼續說道。
朱晉文笑道:“所以你小林就發狂了,是不是這樣?”
林振華道:“我不否認。你知道,我們要賣多少石油、煤炭、稀土才能換來2。5億美元,而這一套裝置就能掙到2。5億,我們為什麼要拒絕呢?更何況,這只是一套裝置的金額,未來如果再對裝置進行升級改造,以及提供更多的裝置,都會帶來更大的收益。”
朱晉文沒有發表評論,只是問道:“你剛才說了兩點理由,還有第三嗎?”
“有。”林振華道,“這第三點理由,就是我覺得我們國家不能再這樣事事都當和事佬。正如瓦希爾所說,美國、蘇聯都在當地謀求自己的利益,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去呢?咱們國家要發展,未來對於石油的需求絕對是非常大的。像這種盛產石油的地區,如果我們不提前佈局,未來等其他國家都劃定了自己的勢力範圍,我們想插手也插不進去了。”
“關於林總說的這個第三點,我有同感。”項哲插話道,“朱司長,我在美國讀碩士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咱們國家在國際事務中非常講道理,講原則,這當然也沒錯,這種態度使得我們在發展中國家獲得了不少好評。然而,國際關係最終畢竟是靠實力說話的,美國人從來都不講理,但在這個世界上,誰敢對它說個不字?在一個信奉強權的世界上,完全按規則做事,是要吃虧的。”
朱晉文聽完項哲的話,扭頭對韋東齊問道:“韋處長,你的觀點呢?”
韋東齊不好意思地說道:“朱司長,我是老一輩的人,我們年輕的時候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與其他國家和平共處,不稱霸,不干涉別國內政。不過,這一段時間和小林他們在一起討論這些事情,我也受了一些他們的感染。我覺得,完全像美國那樣不講理,肯定是不行的。但完全不插手國際上的事情,可能也是要吃虧的。”
“呵呵,連你老韋都被他們給說服了,看來這個小林,還有這位沃頓的MBA,還真是有點煽動能力呢。”朱晉文笑著說道。
“朱司長,你認為我們這幾個理由足夠充分嗎?”林振華問道。
朱晉文點點頭道:“實不相瞞,關於你說到的這三個理由,我和高部長,以及其他一些同志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也曾經討論過。大家的意見,和你們非常一致啊。”
“包括第三點嗎?”林振華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