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心如刀割。有句話叫打在兒身,疼在娘心。可是如果她不這樣做,打不滅她心裡的念想。
賀東辰發現雲嬗有意疏遠他,是在三天後,這幾天他很忙,為了清剿躲在桐城的殺手,小A已經確定了他們潛伏之地,賀東辰以他們攜帶槍支入境為由,請求桐城特戰隊支援,迅速滅了三個潛藏殺手的窩點,還繳獲了大量的槍支與毒品。
行動結束後,他一身輕的去找雲嬗,給她打電話沒人接,去佰匯廣場找她,也不見人,秘書說她出去辦事了。他在佰匯廣場等了一下午,都不見她回來。
然後他開車去她的公寓,按了半天門鈴,也沒有人理他。他心裡莫名就焦灼起來,他倚在公寓外面,點了一根菸,香菸並沒有讓他的情緒平靜下來,他隱隱發現,雲嬗是故意避開他。
他一直等到12點,都沒有見雲嬗回來,給她打電話,永遠是冷冰冰的客服,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賀東辰攥緊了手機,突然意識到雲嬗將他拉黑了,他氣急敗壞的再打過去,還是千篇一律的客服,他抿著唇,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扔了煙,大步朝電梯走去,乘電梯下樓,他坐進車裡,開車去佰匯廣場,他打不通她的電話,只好給跟著她的保鏢打。
保鏢戰戰兢兢的回答,“賀先生,雲小姐現在在酒吧喝酒。”
賀東辰問了酒吧地址,他扔了手機,將油門踩到底,經過改裝的越野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馳出去。大半個小時後,賀東辰的車駛進酒吧,他下了車,匆匆走進酒吧。
酒吧裡很吵,五光十色的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他一路找過去,終於在角落裡找到已經喝得七八分醉的雲嬗,看到她,他的心瞬間就軟了。
快步走到她身邊,他杵在桌邊,氣場強大。雲嬗感覺到一股危險撲面而來。她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熟悉的俊臉,她舉起手來打招呼,“嗨!”
賀東辰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居然還敢和他說“嗨”,他在她對面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瞅著她,道:“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來這裡喝酒?”
說話間,見她又端起一杯酒,他伸手按住,眉頭皺得更緊,“心裡不痛快,為什麼不和我說?你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麼?”
雲嬗的手被他握住,她像被針紮了一樣,迅速縮回手,酒杯打翻,酒液灑在桌上,也潑溼了賀東辰的衣服,她裝作視而不見,偏頭看向舞池中央那些群魔亂舞的人,她道:“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
“是啊,所以你別想逃離我身邊,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賀東辰大方承認。
雲嬗咬著唇不說話,喝太多酒。她眼前影影綽綽的,一個人變成兩個,她苦笑一聲,“如果我真的逃了,別找我。”
賀東辰心裡騰起一股怒火,她特意躲著他,還把他的手機號碼拉黑,他要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那他就不叫賀東辰了,他神情緊繃,傾身過去,握住她的下巴,迫她迎視他的目光,“雲嬗,你說過你不會逃,記住你的承諾。”
雲嬗仰起頭望著他,眼前的俊臉一分為二,再分成四,重重疊疊的,她看不清楚,她伸出手指,要去描繪他的輪廓,卻落了空,她嬉嬉的笑了起來,“賀東辰,我是個膽小鬼,有些事情,我承受不起,你別逼我。”
“我逼你,那是誰逼得我?雲嬗,不要胡思亂想,乖乖留在我身邊。”賀東辰握住她的手指,褪去驕傲的請求她不要拋棄他。
雲嬗眼眶溼熱,她閉上眼睛,想起那天晚上母親說的話,她說長痛不如短痛,可是隻要想到要和賀東辰分手,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賀東辰看見她臉頰上淌下的淚水,他一顆心生生的煎熬著,這兩天他努力過,試圖說服雲姨,雲姨態度堅決,甚至還向他父親請辭。
雲姨在賀家生活了三十幾年,因為他要娶雲嬗,她竟然要請辭。他不敢逼得太近,雲姨太固執,一旦她認定的事,幾乎從來不會改變主意。
他俯身,吮去她臉上的淚,唇齒間澀澀的。他心痛如絞,“雲嬗,別哭,我們回家。”
他傾身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出酒店,開車駛回公寓,他抱她上樓,將她放在主臥室的大床上,她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是雲姨打過來的。
他看著床上已經睡沉的雲嬗,他轉身走出主臥室,他倚在走廊上,接通了電話,那端傳來雲姨的聲音,“嬗嬗,我託人問了旅行團,這個月底有發團去歐洲的。媽媽不是催你,而是這件事拖得越久,對你對大少爺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