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找水喝,想吃瓜吧?”
“不,不,有水就行。。。。。。”魏欽公有氣無力地說道。
哎呀,你咋回事?滿臉都是血?”
魏欽公吱吱唔唔地回答:“槍遭著了……大爺給點水喝吧!”
“鬼子打的?”
“。。。。。。嗯。”
老人仔細打量著他,見是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多象經常看到的游擊隊幹部啊!於是,馬上熱情起來:“同志,快到庵子裡躺會,我給你倒水。”說著小心翼翼地把魏欽公攙到庵子裡,讓他躺下,然後拿過一個碗,倒上水,雙手送到他跟前。
魏欽公急切扒開裹在臉上的布條,吃力地欠起身子。
老人象想起了什麼,忽然把手縮回去:“虧我想起來,受曲的人可不能喝水!”
魏欽公不是沒有這個常識,但他被幹渴折磨得難忍,他需要一點水澆滅心頭的火。
“我給你摘個瓜吃吧,又解渴又當飽。”說著,到門旁摘了一個小瓜,用水洗了,遞給 魏欽公。
魏欽公貪婪而又艱難地往嘴裡塞著。。。。。。顎骨傷了,張不開嘴,牙齒碎了沒法嚼東西,他只有用舌頭舔著瓜汁。
“同志,哪部分的?”
“地方游擊隊。”魏欽公淡淡地回答。
“你咋受的傷?”
魏欽公下意識地摸摸傷口,折身坐起來,重新審視面前的這位陌生的老人,他的年紀約摸六十來歲;身子骨顯得挺硬梆,紫黑色的臉上嵌滿橫—豎—交錯的皺紋。他想起了父親。
老人見魏欽公得神態,心裡就明白了*。他狡黠地一笑:“同志,不用瞞了。這裡沒打仗,你咋會受傷?我硬猜也猜個*不離十。昨晚我聽了一陣槍聲,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八路軍殺八路軍,造孽呀!實話對你說,老百姓對肅託可有點琢磨不透哇,鬼子殺咱還不算, 自家人還殺自家人,聽說昨夜裡就一坑八個,唉!”
“老人家,這是什麼村,”魏欽公被老人的話打動了,但疑慮尚未完全消除,想進一步打探情況。
“於王莊呀,俺就姓於。”
“噢——”魏欽公這才明白,爬了一夜又回到了老地方,頓時驚慌起來。
“孩子,別拿你大爺當外人,今兒咱爺倆能碰到一塊,也是有緣分,有啥事要我辦,只管說。”
魏欽公吃力地爬下地鋪,緊緊抓住老人結滿硬繭的手,抱歉地說:“於大爺,原諒我沒敢對您講實話.我今夜就是從窯坑裡爬出來的。”
老人並不感到驚奇,他把魏欽公攙回鋪上,勸慰地說:“孩子,先在我這裡養幾天傷,保險出不了事。”
魏欽公被藏在小庵子裡。
老人用鹽水幫他洗淨傷口,買來兩貼膏藥貼上。
過了一天,於大爺鑽進庵子,對魏欽公高興地說:“孩子,你放心吧,機關部隊全都撤走啦!”
魏欽公慌忙爬起來問:“開到哪裡去了?”
“聽說去了谷亭鎮,天不明就都一塊開走啦。”
“於大爺,我得抓緊走了,麻煩你送送我。”
“孩子,你打算到哪去?”
“先到單縣許樓去吧,那是我親戚家。”
“先到我家,給你治治傷再走吧。”
幾天後,魏欽公離開了於王莊。
1、郭裡集慘案
從湖西來的大部分幹部都被抓了起來,王鳳鳴恐湖邊地委從湖西帶來的隊伍發生*,便以軍隊指揮的名義宣佈將湖西武裝進行改編。人們只得俯首聽命,誰也不敢亂說亂動,否則,就要被打成“託匪”,立刻被綁起來。
而後,王鳳鳴與王須仁謀劃起如何處置這些被抓起來的“託匪”。
王須仁狠狠地說:“都宰了,留著也是禍害。”
王鳳鳴點點頭:“好,我也有此意,等消滅了這些頑固不化的傢伙,我們再集中精力對付比這更大的託匪!”
王須仁:“對,我們區黨委除白書記外,沒有一個好人,都是託匪。我們要殺向湖西,將那裡的託匪一網打盡!”
王鳳鳴:“好,清除了區黨委內部的託匪之後,再來清除軍隊裡的,分局裡的以至中央的大個的託匪……”
二人一唱一和,用心十分險惡。
王須仁:“看來我們的擔子還是挺重的啊!”
王鳳鳴哈哈大笑,隨之神秘地說:“擔子越重,挑起來越夠味!”接著又向王須仁示意:“出了問題有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