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百一十四回 此邪非彼邪

京墨登時慌了神兒,氣急敗壞的在院中來回轉悠,指著落葵與蘇子憤怒道:“甚麼黔驢技窮,甚麼無能為力,都是藉口,我看你們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存心不想管。”

蘇子偏著頭一笑:“就是不想管,如何,你想管自去管。”

京墨登時哽的臉色青白,惱羞成怒之下,竟衝進屋子一氣亂砸,然後收拾了包袱細軟,又玩起了離家出走的把戲。

落葵久久望住京墨離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不見,她才收回眸光,垂首繼續無聲的翻烤地瓜,驀然,有滴水落進炭盆,呲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沒有抬頭,只聲音乾澀:“趁著許府與曲家之事,我們,將這個局做的更周全縝密些罷。”

蘇子蹲下身來,捏住她的手,輕聲道:“好。”

又是一滴水落進炭盆,輕微的呲呲的聲像是心裂開的聲音,落葵抽了一口冷氣,淡薄笑道:“要快。”

蘇子緊緊握住她的手,覺出她指尖冰涼,抖得厲害,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呼吸中帶著痛,連聲音也痛楚異常:“落葵,若你真的不捨,一心想嫁他,那我便去劈死曲蓮。”

不捨,落葵在心底冷笑一聲,從前沒有不捨,如今更是沒有不捨,她抬眸,狠厲陰冷的笑了笑:“既然是中邪,那將邪驅了便罷了,用不著劈死人這麼大動靜,只消做個了結,了結人,或是了結事。”她衝著杜衡淡淡道:“生祭這法子,是誰給許府出的。”

杜衡輕聲道:“是木師兄。”

蘇子一聽這話,當下便急了,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誰,又是木姜子,這老小子才消停了幾年啊,又出來騙財騙色了,看來是那一頓揍是好透了,我估摸著,這生祭是假,那老小子又起了色心是真,他是皮子又癢了,想再挨一頓揍了罷。”

落葵瞟了蘇子一眼,笑道:“是啊,招搖撞騙這種事,掌門師兄與你才是行家裡手,他這可是青天白日的戧行搶生意了,自然不能輕易饒了他。”她微微一笑,衝著杜衡吩咐道:“告訴掌門師兄,木師兄又不老實了,請他與蘇子走一趟許府,清理門戶。”

杜衡應聲稱是:“這回得打的木師兄多老實幾年才好。”

庭前的石桌上鋪開一沓子黃紙,有風時時掠過,嘩啦啦一陣輕響,蘇子搓了搓手,抓住一支毛筆舔飽了硃砂,運足了一口氣,提筆在黃紙上飛快的畫起來,頃刻之間,紙上便顯出一串詭異的字來。

杜衡歪著頭凝神看了良久,也沒看出什麼端倪,末了吐出一口濁氣,譏諷了一句:“蘇將軍,你這可真是鬼畫符啊。”

蘇子伸腿狠狠踹向杜衡,京墨見狀不妙,匆忙跳開,那一腳便踢了個空,一口怒氣憋在心裡,不出不足以平了蘇子的憤,他便抓起毛筆猛的一甩,甩了杜衡一臉的硃砂點子,奚落道:“我先給你畫個符,鎮一鎮

你的鬼氣。”

杜衡用兩根手指夾起一張半乾的符咒,吹了吹,癟了癟嘴,反唇相譏:“就憑一張破紙啊,還不及我的兩條腿管用呢。”

“那你就試試看啊,到時看是妖怪追得快,還是你兩條腿逃得快。”蘇子冷哼了一聲,又緊跟著畫了數張符咒,嘆氣道:“郁李仁一向不靠譜,上回跟著他一起去驅邪,反倒差點驅了我半條命,這回可得多畫幾張符咒保命用。”

冬日裡天黑得早,天剛擦黑時,屋內院外便掌了燈,打門外鬼鬼祟祟的閃進個人來,衝著落葵親親熱熱的一笑:“小師妹。”轉頭又望著蘇子,抬手在他的肩頭狠捶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剛回來就與我惹麻煩。”

蘇子摸了摸後腦勺,訕訕笑道:“你都知道了。”

那人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一臉的嬉皮笑臉:“聽杜衡說了個大概,怎麼,你又相中了誰家的大姑娘了,自個兒去救就行唄,拉上我幹嘛,我出一次手可貴著呢。”

蘇子像只炸了毛兒的鬥雞,一跳八丈高,兩根手指不停的點著人影的肩頭,嚷嚷起來:“嘿,是誰門裡出了個敗類,道行人品都稀鬆,是誰的大師兄記吃不記打,被揍了一頓又一頓,還死性不改的在外頭招搖撞騙,欺男霸女,我是在幫你清理門戶,你可別不識好歹,還敢問我要銀子,數年不見,敢情你的修為沒甚麼長進,倒是臉皮修煉的厚的令人髮指了,要不要我去聽軒樓轉上一圈,給你門裡散德行去。”

那人被他點的連連後退,還被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又噁心又不敢擦,一席話說的他灰頭土臉,他那大師兄不給他長臉這也是事實,他疾行幾步躲到落葵身後,貓著身兒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竟然生出幾分媚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