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離開他的懷抱,單手撐起腦袋欣賞他的俊臉,指尖在他的唇角流連,滑過他的喉結,掠過他的鎖骨,直指他的心臟,“想要,子穆的心呢~~”半玩笑半認真,掩藏我的真實所想。
他緊緊抓住我的手往他胸口揉去,眉毛一挑:“想要我的心?儘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忘憂有沒有這個本事!”
言罷,他將我牢牢壓在身下,舌尖叩開我的唇齒,肆虐起來。我軟做一團,開始笨拙地迎合他。不過他很快將我放開,在我耳邊說道:“我想多留一陣子,再慢慢品嚐。”末了,不忘用舌尖調戲一番我的耳垂。
忍不住呻吟,我想自己此刻一定像一隻熟透的番茄。害羞地躲進被窩裡,到底是生手臉嫩,只有被欺負的份。再次探出頭來時,屋裡只剩我一人。他的氣息漸漸消散,我迷亂的眼漸漸清明,這男人還真能忍!
翌日清晨,我還在睡夢中,荷香便拿了許多衣服首飾來供我挑選。我看著那些精緻的衣裙,有些發怔,什麼意思?
“閣主請姑娘去大廳奉茶。”荷香見我疑惑連忙解釋。
我挑挑眉,奉個茶還需要盛裝出席?還是怕我墮了他的面子?隨手挑了件素雅的就往身上套。
荷香不解,“姑娘怎麼穿這麼素?”。
“無礙,穿得再好也只是個婢女而已。”我淡淡說道,我可不相信子穆會當著這麼多武林同道的面對我宣誓主權。而且,越是打扮不越是在昭告世人我預備或已經爬上了子穆的床?
又命荷香挽了個墜馬髻,釵環搭配妥當,給自己上了個粉粉嫩嫩的妝容,給他長臉,是必須的。上輩子那副病懨懨的樣子再好的妝容也無濟於事,現在的話自是不同往日。
當我來到鎖劍樓時,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我身上,盡顯好奇之色。只有子穆,漫不經心地觀察著廳堂中客人們的神情。見狀,我的笑容有些發澀,奉茶是假,試探才是真。
幾道目光一直黏著在我身上,倒不是我有多美,只是我不會武功,比之座中自幼習武的江湖女子,別有一番柔弱姿態,比較容易勾起男性的憐惜之心而已。走到子穆身旁,行禮,到他身後站定。
放眼望去,多數人在第一山風雲臺上已打過照面,大都是各門派的後起之秀,能被委以重任,也說明其在各自門中的地位。青年俊傑血氣方剛,湊到一處,互相看不順眼也是正常。
“子閣主,我崑崙明明先到,卻平白無故被青雲門壓了一頭,還望閣主給個說法。”滿臉絡腮鬍的大漢孔武有力,輕蔑地瞥了一眼身旁俊秀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倒也不怒,不等子穆答話,翩翩作禮,“子閣主,方才在下確與何兄同時進門,不過是趁何兄望著閣主身旁這位美人——”他頓了頓,望向我,將眾人目光引到了我身上之後,才道,“望著美人失神的當將寶物奉上而已,卻讓何兄誤會我青雲無禮,實在不該。”
男子話畢,立時引來一陣鬨笑,絡腮鬍大窘,抽刀吼道:“董玉痕!你個娘娘腔,有種出去和老子戰一架!”
聽到董玉痕的名字,我心一動,董妙卿的兄長董長卿貌似有個兒子,不會是他吧?看他俊美的相貌,八九不離十。
“嘶——”一陣抽吸聲,眾人竊竊私語,這漢子脾氣好生火爆。
子穆含笑望了我一眼,忙道:“何兄,還請寬坐,莫要動怒,不過是個排次而已,與最終結果無涉。”
姓何的絡腮鬍卻並不給子穆面子,道:“唉,想當年子老閣主健在之時,斷斷不會如此。”
子穆微微色變,藏劍閣衰弱多年,雖然他在兵器譜排行上爭了第一,可經過姬夜尹一仗,不僅聲望受損,更直接暴露了藏劍閣的外強中乾,竟然連崑崙派的大弟子也欺他年輕,敢公然對他不敬。
我有些揪心地看向子穆,他雙手緊握成拳,面上卻依舊微笑如常,“穆哪敢與家父相提並論,還請何兄多多包涵才是。”子穆朝絡腮鬍欠欠身,拉著絡腮鬍的胳膊親自將他引入座中。絡腮鬍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原本的囂張被惶恐取代,只聽咔嚓一聲,他屁股下的椅子碎裂,龐大的身軀砰然落地。
驚呼聲乍起,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誰也不點破,各自端坐悠然看戲。連戰趕忙將絡腮鬍扶起,對著僕役訓斥道:“愣著作甚?還不趕緊伺候何大俠落座!”這句大俠,滿是諷刺。
身後的僕役被一驚一嚇,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我趕緊快步上前,推過椅子,“何大俠,請坐。”
說著端過茶盤,素手輕揚,壺口水龍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