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樁皆已相信我便是盟主親指的特使,對我言聽計從,羅剎海所有訊息出入都經我手……”東蓮悄聲稟報,忘憂認真聆聽。
“霓裳截殺?”忘憂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霓裳的處境應該很不好才是。
“正是,園主離開之後夜君震怒,將霓裳送回花滿樓,逼她接客。可一月之後,霓裳突然聯絡到我們,說配送解藥的特使已出發往各地,讓我們做好準備。”
“如若我沒記錯的話,冬至便是暗夜盟分派解藥的日子,屆時各地特使齊聚總舵……時間好緊吶。”忘憂忍不住撮牙,到時候如果穿幫,不僅前功盡棄,更會惹毛夜君,那變態發起飆來可了不得。“你替我傳訊給霓裳,說我有要事滯留羅剎海,遲些日子再去與她回合。”
“先不說這個,最近姬夜尹有何動靜?還有了塵禪師及其手下被囚於何處?”忘憂並未忘記此行目的。
“夜瀾宮的眼線說,了塵禪師在宮中被奉為上賓,並未見有何虧待。只是那二十六名下屬被餵了毒,囚在沙牢。”東蓮說完又將冥教暴露出的內部矛盾詳細告知。
忘憂休息一晚,第二日一大早精心描畫了妝容,穿著西域女子的露臍裝四處招搖,雖面紗遮面,但那份妖嬈足已讓人過目不忘。“碧瑤湖果然名不虛傳!”在沙漠中行走多日,讓忘憂越發覺得眼前湖泊碧玉清澤,宛若仙界瑤池。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踢掉鞋子下到湖中,久違的清涼,讓她忍不住想放聲尖叫。
“哪裡來的娘們,好大膽子!這可是冥教的聖湖,豈是你能碰的!要命的快些出來。”幾個冥教教眾氣勢洶洶地用刀劍指著她。
忘憂浮出水面,盈盈笑道:“呵~我偏要碰,你們要怎地!”
幾人一見忘憂模樣,形容更加猥瑣:“小娘子,快些上來,我們哥幾個既往不咎!”
忘憂也懶得與他們廢話,一掌推出,細小的冰刺將幾人紮成刺蝟,猛然下潛,不見蹤影。受傷的幾個教眾哭爹喊娘地往岸邊泊著的兩層樓船上奔去。
忘憂還沒盡興,只見遠處有一艘大船緩緩駛來,還未及有所反應,只覺身下水流有異,緊接著被一張網緊緊纏住。忘憂就這樣如魚一般被人撈上了船。
“嘶—好美的女人!”忘憂掙扎著撥開溼法,只見上首端坐著一個壯如黑塔的男人。
“你是誰?”忘憂慌亂地捂住胸口,顫聲問道。
“呵呵呵,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男人蹲到忘憂身側,巨如熊掌的手朝她探來。
忘憂瑟瑟發抖,朝後退去,“別碰我!”
“碰你?哼!我們右護法能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氣!”一旁隨從奴顏婢膝地討好著右護法。
忘憂一副吃驚模樣:“右護法?你是黑山?”
黑山很是自得地抬起手:“美人,過來。”
忘憂顫顫巍巍站起身來,“你怎可這般無禮,我可是你們左護法的客人。”
“客人?”黑山粗眉一擰,“我怎麼沒聽說?”
“左護法宮中事宜,難不成還要像你報備不成?”忘憂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此舉著實激怒了黑山,姬夜尹仗著俊美的皮相,四處勾人,自己的姬人亦常常被他所迷。不僅如此,但凡心儀的女子無不飛蛾撲火似地奔入姬夜尹懷中。兩人本就因教中事物常有摩擦,更屢屢因為這些小事鬧得臉紅,忘憂這句話更是將黑山激得破口大罵。
“小娘皮!姓姬的如何?別以為有他護著,你便可囂張,既然來到我黑爺船上,不將爺伺候舒坦,休想下船!”說完黑山便朝她撲去。
忘憂花容失色,退到窗前大呼救命,黑山如狗熊般壯碩的身體朝她撲來。
“啊!!”黑山慘叫一聲,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被削掉一截手指的右手,怒吼道:“賤人!”
“姬夜尹,快來救我!姬夜尹!”忘憂高呼幾聲之後,縱身跳入水中。
黑山捂著傷口氣急敗壞地喊道:“快給我撈,將這賤人給我撈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干人等忙活了半天,毫無結果,湖面上平靜無波,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忽然,有人發現遠處靠近夜瀾宮的水面上有人影閃過。“在那!在那!快追!”
“抓住就給我直接剝光,丟到艙底,往死裡玩!”黑山怒急,直接闖入了姬夜尹的地盤。
此時的忘憂在水中不緊不慢地遊著,等待著怒氣衝衝的黑山追上。黑山站在甲板上,氣得直跺腳,明明近在咫尺,可就是抓她不著,“快劃!給我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