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性地放在劉春山的腿邊,又彷彿觸電般收了回來。
劉春山把頭埋在膝蓋上,長吁短嘆了半晌,才緩緩地道:“是去年的事情了,有次去醫院,碰到了程冰兒,她那次剛剛做了流產手術,情緒很不好。”
停頓了一下,他又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盯著對面的電視機,沉思著道:“那天在醫院門口,聊了幾句,我就上樓了,沒想到,出來後,她居然在外面等著,說要出去喝杯咖啡。”
“你為什麼不拒絕?”沈楠楠坐直了身子,蹙起秀眉,冷冰冰地質問道。
劉春山攤開雙手,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聲音沙啞地道:“當時沒想那麼多,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想著開導一下,去了以後,聽了她的哭訴,感覺挺可憐的,就安慰了幾句。”
“在咖啡廳裡安慰還不夠,怎麼還安慰到床上去了?”沈楠楠心裡疼的厲害,說話的語氣,也就變得尖酸刻薄起來,毫不留情地挖苦道。
劉春山滯了一下,搖頭道:“那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她過生日,就請了我一個人,那天晚上,喝得有點多,稀裡糊塗地就發生了關係,早晨起來後,非常後悔。”
“既然後悔了,為什麼還要繼續來往?一錯再錯!”沈楠楠又落淚了,在電腦裡看到未婚夫出軌是一回事,親耳聽到他提起,又是另外一回事,她雖然感到受到了莫大的傷害和羞辱,但仍然希望,對方能找出說服自己的理由,這種心情,異常複雜,矛盾到了極點。
劉春山摸出一顆煙來,點上後,皺眉吸了幾口,啞著嗓音道:“楠楠,我也挺後悔的,覺得對不住你,可每次下決心要斷,她一打來電話,又哭又鬧的,心就軟了。”
“這麼說,你喜歡上她了?”沈楠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猛然衝上心頭,她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也許,兩人的緣分,真的已經到了盡頭,無法挽回了。
“沒有,真的沒有!”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劉春山也慌了,忙轉過身子,信誓旦旦地道:“楠楠,我心裡真正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和她只是肉體上的關係,沒有精神層面的交流……”
“肉體上的關係?”沈楠楠嘴唇翕動著,身子氣得微微發抖,半晌,終於按捺不住憤怒的情緒,拎起沙發上的坐墊,對著劉春山砸了過去,又伸出粉拳,雨點般地砸向他的胸口:“混蛋,你混蛋,劉春山,我恨死你了!”
劉春山沒有躲閃,等對方失去了力氣,綿軟地癱坐在沙發上,他才湊了過去,把沈楠楠抱在懷裡,輕聲哄道:“楠楠,放心好了,明天就過去,和她斷絕一切關係,請相信我。”
沈楠楠哭泣半晌,伸開雙手,一把將他推開,轉身去了浴室,磨砂玻璃上,現出苗條纖細的身姿,裡面響起了嘩嘩的水聲,霧氣瀰漫開來,一切又都變得模模糊糊,沒過多久,有隱約的哭聲傳來。
劉春山摸出煙盒,丟在茶几上,又摸出一顆煙點上,悶頭吸完,就推門進了書房,把房門關好後,摸出手機,撥了號碼,電話接通後,他語氣堅定地道:“冰兒,斷了吧,我不想再傷害楠楠了。”
“神經!”電話那邊傳來一絲不屑的聲音,程冰兒嘴裡叼著一顆煙,懶洋洋地倚在床頭,信手翻著精美的雜誌,漫不經心地道:“春山,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成熟一點行嗎?別動不動就提分手,我不能老哄著你。”
“這次……這次是認真的。”劉春山嘆了口氣,又解開襯衫的紐扣,有些無奈地道:“咱們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
“誰?誰知道了?”程冰兒怔了一下,隨即醒悟,咯咯地笑了起來,拉長聲音,用輕蔑的語氣道:“不會是你家那個小傻瓜吧?謝天謝地,她終於知道了,樓上的靴子落了地,大家都能好好睡覺了!”
“不許笑,我在和你談很嚴肅的問題。”劉春山有些火了,一拍桌子,皺眉道:“好了,咱們之間的荒唐關係,就此結束了,程冰兒,你如果……就去找別人吧,別再纏著我了!”
“呦,喲,決心還不小!”程冰兒撇了撇嘴,又把唇上的香菸拿下,悠然地吐出幾個菸圈,輕笑道:“怎麼著,小白兔發威,給我們家的獅子王發最後通牒了?”
“我不想失去婚姻,她也不想。”劉春山拿手拍打著額頭,臉上露出焦慮的表情,嘆息道:“真希望這場風波早點過去,不要影響婚禮的順利進行。”
程冰兒微微蹙眉,語氣冷淡地道:“春山,你就是太老實了,別怕她,大家彼此彼此,誰都沒有資格質問對方,明白嗎?”
“閉嘴!”劉春山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