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對我很好,他不會對我動粗的。”她休息了下後才繼續道:“你知我性子,也知我弟妹性子,若相公真暴力對我,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她吞吞口水,讓嘴巴休息一下。
尤二孃盯著她的眸子,見她眼神清澈真誠才安下心。“這樣我就放心了。”她鬆口氣。
豔衣微笑以對,雙手緊握她的,雖然年少過得苦,可她從沒怨過老天,在她身邊有如此多的人幫助她、關心她,除了感激,她還是感激。
雖說嫁到翟府後有一堆事煩著她、擾著她,可就像她自己曾對錶妹說的,哪對夫妻、哪座宅第沒些麻煩,她只要盡心做,而且無愧於心便是,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
“現在應該能收線了吧!大哥。”翟啟譽立在船邊,手持釣竿。
“差不多了。”翟玄領望著江河上進出的船隻。
翟啟譽推了下斗笠,“找回失竊的貢品後,我想放幾天假。”
他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怎麼?”翟啟譽瞥了兄長一眼。“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沒事。”
“不會是為了大嫂吧!”翟啟譽猜測。
他揚起眉毛。
“自從大嫂被大伯甩了一巴掌後,你的心情一直沒好過。”雖然當時他錯過了驚天動地的一幕,可由妹子沐文鉅細靡遺,外加生動的表演,他如臨現場。
“有這麼明顯嗎?”他將目光栘向遠方的山。
“有眼睛的大概都看得出來。”翟啟譽微笑道。“大嫂的臉是腫得很厲害,可大夫不也說了,最多七天,應該能完全消腫。”
見兄長沒回應,他繼續說道:“大嫂與以前的妗嫻嫂子很不一樣,平心而論呢!我喜歡現在的嫂子。”見兄長瞟他一眼,他急忙補充。“不是那種喜歡,我的意思是她有趣多了。”以前的嫂子也不是說不好,就是溫婉,舉止得宜,而且恪守禮節,大娘、大哥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從不僭越本分。
當時他大概十二、三歲,每回嫂子見到他,話題總離不開功名、光耀門楣,將來長大了當大哥的左右手,好好為漕幫盡一份心力之類的話。
豔衣嫂子與他說的可就不是這些了,她會問他們兄弟相處的情形,他喜歡做什麼,大哥喜歡做什麼,天南地北的隨便聊,還會說些風趣的話,所以與她談話很有趣。
“不過,我沒想到你會為了大嫂跟大伯起衝突。”翟啟譽咧嘴而笑,真可惜沒看到那場面,大哥向來溫和有禮,對雙親也算恭敬,沒想竟會當面跟大伯叫囂。
一提起這事,翟玄領的眉頭便皺下。
“聽說大伯對這事很生氣。”翟啟譽說著。
“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生氣。”他沉下臉。
“不用弄到父子失和吧!”翟啟譽詫異道。“是個意外嘛!”
翟玄領的臉色依舊沒好轉,面無表情地盯著湖面的波紋,他並不單是對父親誤打了妻子而生氣,更甚者是父親失控的原因,每次只要牽涉到三嬸……翟玄領拋開思緒,不想去探究這件事。
見兄長的臉色難看,翟啟譽識趣的轉了話題,“那批榷茶贏府的人已經查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等翁敬富幫咱們引出後面的主使者了。”
“今天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三嬸刮……關心。”豔衣微笑,她現在還定無法完全清晰的說話,可比起前幾天已經好上許多。
溫絲縈仔細瞧著她的左臉。“再幾天應該就好了。”她露出恬淡的笑。
豔衣點頭。“終於不用再吃泥巴似的東西了。”
“這幾天真是苦了你了。”她溫柔地望著她。
“沒什麼。”濫衣搖首。
“大哥的脾氣……”她嘆口氣。“怎麼說都改不了。”
“二姨娘的事,要謝謝三嬸。”
“謝我什麼?”她疑問道。
“若不是三嬸,二姨娘現在已被公公休離了。”
她搖頭。“要謝便謝大嫂吧!是她的意思。”
豔衣小心的斟酌字眼。“三嬸對二姨娘,可……怨嗎?”
她瞅著她,怱地淺笑出聲。“怨什麼?”
“當日她說的那些話……”
“沒什麼。”她截斷她的話語,
豔衣止住話語,不曉得自己是不是該再問下去。
“見你好多了,我也放心了。”
聽三嬸的語氣似要離去,豔衣不得不道:“能問三嬸一件事嗎?”
她輕揚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