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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見老伯爺和將軍,任憑將軍以軍法處置,祖承訓心甘拜領,不怨不悔。”

回過神來的祖承訓臉如死灰,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靜等李如松發落。李如松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這援朝第一戰本以為派出祖承訓可以來個當頭彩,卻沒有想居然挫了士氣成了笑柄!若不是看在祖承訓是跟著父親多年的老人,李如松真的有種衝動,很想把他拖出去砍了他的腦瓜用他的鮮血祭旗。

倒是坐在一旁的宋應昌抬起頭看了祖承訓一眼,見他不推不諉,直承其罪倒是有些意外。等他側眼看到李如松一張臉漲得通紅,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宋應昌在心裡冷笑一聲:自從領兵入朝以來,這位二世祖驕橫跋扈,果然如同傳說中一樣目無餘子,妄自尊大,從沒有將自已這個遼東經略放在眼中,難怪他力壓石星,而保舉自已來做這個遼東經略,也許早就存了心將自已當個傀儡。

一念及此,宋應昌頓覺一股無名火燒,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是眼神冷酷中微帶些譏誚。

“宋大人,依你看祖承訓該如何處置?”

聽到這一聲,宋應昌怒火瞬間破胸而出!這那裡是問自已的意見,這完全是打算讓自已背黑鍋!儘管心裡已經氣炸,但宋應昌不是個莽撞人,他知道就憑自已是無法奈何李如松,雞蛋碰石頭的結果就是自已決計沒有好下場。

沉思了片刻,宋應昌開口道:“若以軍法論,祖承訓當斬!”

就算早有思想準備,梗著脖子的祖承訓還是渾身一震,瞬間臉如死灰。當然和他一起變臉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李如松,先是瞬間黑了臉,然後從鼻中冷哼一聲,見宋應昌不為所動,臉色越發變得難看。這一切都沒能逃得過宋應昌的眼底,眼看火候已到,再搞就是過猶不及的時候,宋應昌開口接著道:“但念在此時戰事末開,喪了士氣已是大忌,若再斬首大將,於戰不吉,於勢不利。依本座之意,可先將祖承訓收入大牢,至於他這次損兵折將失利之罪,就等聖上的旨意罷。”

本來李如松的臉色已經和緩很多,可在聽到聖上二字,頓時有些古怪,斜眼冷笑道:“大人動作好快。”

說話聽音,鑼鼓聽聲,從他這一句話中足以聽出好多內容的宋應昌再也忍不住,冷笑一聲:“本座是遼東經略,逢事上達天聽,乃是理所應當份內之事,莫不成將軍以為本座是在胡做非為不成?”

軍政不合,兩大巨頭的衝突導致這大帳之內氣氛頓時變冷,眼看就要鬧僵的時候,忽然帳外闖進來一個人,笑嘻嘻道:“大哥,朝鮮國主命人送來幾壇燒酒,我聞著味道不錯,有功夫咱們兄弟倆喝一杯?”

一聽這個聲就知道正是當今左軍指揮官為副總兵李如柏。李如松和宋應昌一齊皺起了眉頭,卻又都有一些釋然後的輕鬆,

李如松喝道:“身為左軍統領,大戰就在眉睫,還敢談什麼喝酒,先出去領三十殺威棒吧。”

一邊和宋應昌打過招乎,李如柏笑道:“大哥莫要嚇我,不說眼下咱們還不到出兵的時候,要打起來,別人不知你還不知道麼?想當初咱們兄弟跟著爹出征的時候,你看到過我那次有貪生怕死過麼?”他這個人一向嘻皮笑臉,極難正色說句實話,見慣了他嘻皮笑臉的混不吝模樣,這一正言厲色,讓在一旁宋應昌很是刮目相看,忽然見他一雙好眼黑白分明,那有半點平時無賴憊懶,不知為什麼,宋應昌心裡忽然就是一動!

一時被兄弟說得語塞的李如松倒沒有什麼話好說,片刻後哼了一聲,正要再說,宋應昌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淡淡站起身來:“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了罷,先將祖承訓收入大牢,等渡江入朝之後,讓他戴罪立功就是。”

李如柏大喜,眼底臉上全是歡喜之色,幾步上前對著僵在地上祖承訓就是一腳,笑罵道:“咱們李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傢伙,還不向宋大人謝恩。”一身大汗的祖承訓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如柏,聽話的謝過李如松,又謝宋應昌時,不料宋應昌擺手不受,只淡淡說了一句:“祖將軍還是先謝過你家二爺吧。”

李如柏眼神變化,但臉上依舊那種眾人熟悉的混不吝樣子,可是背轉身後,眼底有光一閃即逝。

帳外進來人將垂頭喪氣的祖承訓帶走後,宋應昌冷冷起身,淡淡道:“事情已了,本座回帳休息,二位將軍慢慢喝酒罷。”一個酒字餘韻悠長,到最後居然還拐了個彎。李如柏笑嘻嘻毫無所覺,李如松卻是尷尬到不行。

看宋應昌離去的背影,李如松繃著的臉這才放了下來,看著兀自顫動起伏的帳門,忽然冷笑道:“原以為是個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