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杜撰,而可能是依據某些事實來描繪。就如開心一詞,現代人往往都不過認為是形容人喜悅的心境,但在密宗中,開心之意卻是開啟心輪的無數微小氣脈,類似能達到禪宗四禪八定後的受樂境界。
那是真正的開心——一種內心大樂喜悅、更像解脫的境界,而非被情感所催的一時歡愉。
單飛感覺自己還沒有到“開心”的境界,但他耳力本精,再加上內息充盈,方圓十丈內若有人埋伏,除非到了他這種內息之境,他全力留意下,絕對能聽得出來。
院內無人。
這讓郭嘉都有意外的地方,寂靜的可怕。
單飛看不到院牆內動靜,就要推門進去,有倩影蹁躚,白蓮花已到了他身邊。
“單大哥,我來。”
白蓮花才待上前,卻被單飛一把拉住。
“不用,你來保護荀侯。”
荀攸心生感激,他知道郭嘉那面肯定發生了變故,而且極為致命,不然郭嘉不會到現在還全無音訊。
單飛、白蓮花均有自保之能,若有意外,死的第一人肯定是他荀攸。
他荀攸知道危險,可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單飛和荀氏素有舊怨,平時單飛對他一口一個荀候的叫著,看似客氣,實則疏遠。關鍵時候,單飛還能想著他荀攸,荀攸雖是久經權術,還是難免內心觸動。
“單大哥,你不用將我當作以往那個弱不經風的女孩子來看。”白蓮花咬了下紅唇道。
單飛笑道:“但我最少得把你當作女人來看。在女人面前,男人總喜歡逞強出點風頭的。因此你莫要和我爭了。”
他說話間已向大門走去。
白蓮花嫣然而笑,不再堅持,心中默默道——那你小心。
她知道單大哥會小心,不想分他的心神,可心內仍不由的念囑。
單飛用竹竿動下門環,“啪啪”兩聲傳開,在寂靜的湘妃祠內外聽起來格外的清晰。
沒有任何動靜。
單飛在用竹竿拍門的時候,就感覺門是在內拴住的。不聞響應,他手中的長杆順著門縫刺入,硬生生擠進門縫,刺在門栓之上。
手腕輕動,門閂已落,院門緩開。
荀攸目露驚讚之意,他不懂這些技藝,可略一思索就知道,門閂本是用來防備外人的,自然不會讓人從外邊開啟,單飛一杆開門看似簡單,但對大門結構的瞭然、運勁的巧妙均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可他驚讚才起,驚詫隨現!
門口有人影一閃。
院門既然上閂,就說明院中有人,不然這些人總不會栓了門,卻從院牆跳出去?荀攸早有此想,知道單飛亦明白這點,但這時見到人影時還是心中震顫。
種種跡象表明,門後不應有人的!
單飛那一刻神色凝住,握緊手上的竹竿準備刺了出去。
他武功未到絕頂,可神經著實經過了千錘百煉。
無論今生的出生入死,還是以往的墓中探險,他隨時都要應對最緊急的危險。門後有人出乎意料,可他一顆心那時顫都不顫。
跳出個殭屍來,他都有應對的心理。
眼中詫異,單飛垂落了竹竿。
那人影仰天倒了下去。
是個死人!
單飛一步步的接近那人,看到那人臉色時,用竹竿輕輕觸碰下那人的胸口腹部道:“這人死了最少兩天了。”
對於活人,他不敢妄言;對死人的判斷,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白蓮花不忘單飛所託,將荀攸連人帶馬均牽了進來,並沒留意地上的死人。
她真的不關心死人是哪個,也從不覺得她會認識。
不過她下意識的向門後看了眼,心道這人肯定是趴在門後死的,單大哥開啟了院門,這人被院門重力所催,這才仰天倒下。
若是以往的蓮花,就絕不會想到這點。因為那時的蓮花只知道畏懼、躲避,但她如今去除了畏懼,亦開啟了探索明微之門。
“單大哥,你看。”白蓮花突然指向院門道。
單飛回頭時目光微閃,用竹竿合上了院門,順便挑起門閂拴住了院門。
院門是楠木所制,紅漆塗表,著實堅固無比。可在院門的背面,卻有著無數尖銳之物劈砍出來的劃痕,看起來極為的觸目驚心。
單飛低頭望去,就見地上落有一柄五尺長斧,寒光迫人。
白蓮花隨即道:“單大哥,這人死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