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了幾個小時,將近天亮的時候,才隨便找了一家賓館住了下來。桌子上的手機安靜的躺在那,出來的狼狽,我什麼東西都沒帶,連備用電池都沒有。我不敢回家拿,又想回家看看,我想知道詩雅現在的情況,她還在生氣嗎?能安心吃飯嗎?她身體不好,以前心情一旦很差,就會痛經,算算現在的日子,也是她該來事的時候了,會不會很痛?迷茫的看著窗外,心中一陣悲痛。遠處,一幫小孩子在雪地上打鬧玩耍,一個小男孩把爆竹扔在雪堆裡,炸出一大團雪霧,落到其他夥伴身上,自己開心的大笑起來。嘆了口氣,人還是不要長大的好,就是這種無憂無慮的年紀,什麼事情都不用愁,整天就知道玩,也只有這個年紀,笑容才是最純真的。本來想這幾天去上班的,因為生了這件事情,我也沒心思上班了,公司也沒打電話叫我過去,我心裡盤算著,今天無論如何要回趟家,不管詩雅怎麼罵我,我都承受,是我錯了,我對不起她,只要她能原諒我這次,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跟她過日子!三十歲的人了,該收心了,和詩雅生個孩子,老老實實上班,安安全全回家抱著老婆孩子看電視,日子也挺逍遙。看著鏡子裡一臉頹廢的自己,我有些悲傷。三十而立,我也三十了,我擁有什麼?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那一酒瓶子砸的真重,詩雅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可見她的心當時有多傷。想著一個對我情深意重的女子,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一直是默默忍受著我的冷淡和花心,其中受了多少的委屈,多少的痛苦?我心裡對詩雅真是愧疚萬分!我暗下決心,難怕這張臉我不要了,也要求得詩雅的原諒!這幾天我才現,原來詩雅在我心裡的位置是那麼的重要,每天待在一起,不覺得離開誰會怎麼樣,但是一旦分開,就好像自己少了一半身體,坐立不安,手足無措。站在家門口,緊閉的房門讓我躊躇不前,我不知道這道門開啟以後,迎接我的是什麼樣的場景,我不知道詩雅看到我的第一眼,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我有些害怕,卻只能硬起頭皮掏出鑰匙開啟門,因為這是我的家。房間很安靜,也很凌亂。我悄悄走進臥室,居然沒有人!我叫了幾聲馮阿姨,也同樣沒有回應,推開旁邊的臥室,馮阿姨並不在,真是奇怪了,都去哪了?看著凌亂的臥室,我心頭一緊,趕緊跑到床頭櫃前面,還好,依然是鎖好的。開啟床頭櫃,我的存摺還在裡面,詩雅的存摺卻不見了,難道…她拿著錢回老家了?我慌亂的翻動著抽屜,記事本還在!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著我這幾年的業務提成,我心裡有些蒼涼,老婆跑了,我掙這麼多錢有什麼用?不行,我要把老婆找回來!把存摺和記事本重新鎖好,我洗了一個熱水澡,颳了刮鬍子,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準備出門。詩雅的老家我就去過兩三次,那是臨海所屬的一個小村莊,詩雅是爺爺奶奶帶大的,知道高中的時候才來城裡上學,結婚那年詩雅曾經帶我看過她的爺爺奶奶,二老身體還好,不知道這次去了,二位老人還認不認得我。剛走出臥室,房門響了,我快步走到門口,一臉羞愧與驚喜的開啟門,剛想叫老婆,馮阿姨站在門口看到了我,吃驚的說了一句:“先生你終於回來了啊!”繼而大哭道:“先生你去就太太吧!前天警察把她帶走了!我這兩天滿大街找你,打電話也不通,我急死了!”我呆住了,像木頭一樣站在門口傻傻的看著馮阿姨,半響才問道:“你說什麼?詩雅被警察帶走了?為什麼?!”馮阿姨哭道:“我不知道啊!我想去派出所找詩雅,可是他們不給進,讓你去,我就天天出去找你!先生你去哪了啊!太太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飯都不吃,後來還是警察撞開的門,把她帶走了就再沒見回來過!”寒冷的臨海街頭,我像一個瘋子一般,在大街小巷狂奔,臉上的淚水被寒風凝結成了冰,如刀子一般割著我的臉。地上很滑,大雪被冷風凍結成硬硬的雪冰,我一次次跌倒,然後爬起來繼續跑,腦子裡不斷的嘶喊著:老婆,千萬不要出事!老公需要你!城南派出所。我在門口警衛處登記完畢,被帶到了“公共資訊網路安全監察部”。一位民警接待了我,衝我問道:“你是洛詩雅的丈夫?”我喘著粗氣看著她點頭說道:“是的。”旁邊一個女警察拿著紙和筆坐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鄙夷的說道:“你這種人也配做丈夫?自己的老婆天天在成千上百個人面前脫衣服,你看的下去?變態!”我臉色一變,衝她說道:“請說明白一點,我不是很懂!”男警察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老婆犯了什麼罪?”我搖了搖頭,兩名警察看我神態不像是偽裝,裝換了一下眼神,女警察開始記錄,男警察問道:“請出示身份證,我們要核實你的身份。”我臉色一沉,道:“我是來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