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達志皺眉道:〃不會吧?〃
寇仲道:〃我寇仲是向自己兄弟說謊的人嗎?〃
可達志斷然道:〃你我再不是兄弟,你和子陵這麼到長安來,擺明不放我可達志在眼內。勞煩你通知跋鋒寒,若他要挑戰聖者,首先要過我可達志這一關,其他都是廢話。
只要你們三個人中任何一人能擊敗我可達志,我才不會管此事,否則任何對聖者的挑戰,一概由我可達志接著,少帥明白嗎?
所有什麼兄弟之情、男女愛恨,在民族和戰士榮辱的大前提下,均變得微不足道。〃
寇伸大感頭痛,心情更變得無可再惡劣,正要說話,足音響起,一名身穿長林軍武士便服的突厥戰士,匆匆來到,低聲向可達志道:〃董貴妃的座駕剛進入金明門。〃
可達志目光往寇仲投來,語氣回覆冷漠平靜,道:〃請少帥好好考慮可某人的提議。〃
說罷偕手下沒入樹叢深處。
蹄音輪聲自遠而近,十多名禁衛簇擁下,載著董淑妮的華麗馬車出現馬道,朝花萼樓駛至。
跋鋒寒來到呆坐石階的徐子陵旁坐下,瞧著收拾兵器弓矢的飛雲衛,讚道.〃這批人無一弱手,相當不錯。〃
徐子陵心不在焉的答道.〃他們是由寇仲親手挑選和訓練的,該不會差到那裡去。〃
跋鋒寒淡淡道:〃子陵有什麼心事?〃
徐子陵反問道:〃你沒有心事嗎?〃
跋鋒寒露出苦澀的笑容,道:〃我只知道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與畢玄分出勝敗才罷休的決戰,其他一切無暇理會。〃
接著岔開話題道:〃少帥見什麼人去?〃
徐子陵頹然道:〃可達志。〃
跋鋒寒瞧他一眼,沒再說話。
此時寇仲從花萼樓走出來,到跋鋒寒另一邊坐下,若無其事道:〃董淑妮來哩?〃
跋鋒寒訝道:〃你不用招呼她嗎?〃
寇仲道:〃表妹要見的是表哥,關我孃的屁事。〃
看他神色,兩人立知他定是因曾被董淑妮搶白,故大感沒趣。更明白他先受到尚秀芳冷待,所以份外受不得另一舊情人的氣。
徐子陵道:〃達志有什麼話說?〃
寇仲嘆道:〃能是什麼好說話?他極度不滿我們這麼到長安來,力勸我們立即滾離長安,否則莫要怪他不念兄弟之情。在他心中,我們是在管他們和李家問的閒事。〃
跋鋒寒雙目寒芒爍閃爆亮,冷哼道:〃那他又是否想管我和華玄間的閒事?〃
寇仲頹然道:〃老跋你真明白他,他明言除非我們三人中有一人能勝過他的狂沙刀,否則你老哥休想碰畢玄。〃
跋鋒寒不愁反笑道:〃這小子想得真周到,明知你兩人不忍心殺他,所以硬是迫我出手,而我則投鼠忌器,怕因萬一負傷而失去決戰畢玄此千載一時的良機。〃
徐子陵皺眉道:〃可達志不像會玩這種心術的人,鋒寒怕是對他有誤解。〃
跋鋒寒從容道:〃坦白告訴我,你們可有絲毫無損,於擊殺可達志後全身而退的把握嗎?〃
寇仲搖頭道.〃這是絕對沒有可能的,沒有點犧牲?怎可能放倒他,一個不好!還反會被他宰掉。他奶奶的熊,老跋你的分析很對,可達志已從兄弟變成敵人,且是最可怕的敵人,因為大家曾做過兄弟,深悉我們的為人行事,所以只憑幾句話,便令我們三人均不能出手挑戰畢玄。而最要命的,是畢玄的榮辱關乎到我們與塞外聯軍的勝負。〃
徐子陵生出危險的感覺,不但花萼樓外情勢險惡,跋鋒寒和寇仲亦令他感到危險,因為他清晰地捕捉到寇仲對可達志生出殺機。
寇仲朝徐子陵道:〃兄弟!成則為王、敗則為寇,要爭得最後的勝利,讓大家可活著回去見最想見的人,必須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為了天下,為了老跋,更為你為我,我再沒有另外的選擇,只好與可達志作個了斷。〃
徐子陵苦笑道,〃我唯一的希望是可以有個較愉快的結局。〃
跋鋒寒沉聲道:〃我們明白子陵的感受,不過長安城內敵眾我寡,落在下風的是我們,絕對不容作絲毫的退讓。〃
徐子陵搖頭道:〃可是我們終究是有血有肉的人,有些事不能不顧及其後果。〃
寇仲默思片刻,點頭道:〃子陵是在為我好,因為縱使我能擊殺可達志,事後必悔疚終生,雖能以種種藉口為自己開脫,可是自家知自家事,日後會耿耿於懷。〃
跋鋒寒皺眉道,〃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