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也沒有成長到讓徐宗主忌憚乃至畏懼的程度。

當然了，九死神凰對其他七絕宗弟子、長老帶來的震撼還是極大的。

這種神獸，居然能認楚雲端為“大哥。”由此，也足見楚雲端並非尋常人。

只不過這一點，他們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徐宗主稱讚完了之後，再次轉向慕蕭蕭，步步緊逼地道：“說吧，蕭蕭，你選擇退出七絕宗，還是留下。如你所見，的確，你看中的男人有幾分本事……選擇吧。”

再次回到這個問題，慕蕭蕭依舊覺得為難。

不過，當她看到楚雲端手執悲鳴、無所畏懼的樣子時，她終於默默下定了決心。

“師傅……”

慕蕭蕭一開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許多七絕宗的女弟子再次大呼：“掌門師姐，不要做傻事啊……”

徐宗主淡淡看著自己的愛徒，什麼話都沒說。

“師傅，我不會放棄雲端的。”慕蕭蕭的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

聞言，徐宗主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仰頭一聲長嘆：“你走吧。”

“但……”慕蕭蕭雙眼一酸，接著又道，“但是，弟子也不可能與師傅形同陌路，也不可能跟諸多姐妹們永遠斷絕聯絡啊！弟子，早已將七絕宗當作另一個家，如何能放棄？”

說出這話的時候，慕蕭蕭眼角已經含淚。

人生之最艱難的選擇，莫過於此。的確，最開始的幾個月，她只想著逃出七絕宗。

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她在這裡有師傅、有姐妹，而且獲得了無數凡人仰望的修為。

如此，她怎能狠心放棄七絕宗的一切？

楚雲端見狀，只覺得無限心疼，不禁將慕蕭蕭拉入懷中。

“雲端……我、我……”慕蕭蕭欲言又止。

“我知道。”楚雲端淡淡點頭。

這兩人的舉動，在七絕宗的人看來，簡直就是天大的羞辱。

堂堂七絕宗，最禁止的就是女弟子和男人有往來，現在自家的掌門師姐竟然被一個男人抱著了。

“登徒子，放開掌門師姐！”

“狗賊，找死！”

眾女大怒，恨不得將楚雲端殺了，不過卻被徐宗主一聲呵斥逼退。

“住口，她已不是你們的掌門師姐了。不論幹什麼事，都與你們無關！”

“宗主！”

“休要多言！”

…………

徐宗主面如死灰，雙目充滿怨恨和冰冷，深深看了一眼楚雲端。

這樣的目光，好似能把楚雲端凌遲處死了一樣。

越是如此，楚雲端才越能體會到，從師徒的角度上講，徐宗主對慕蕭蕭確實是極好的、而且也是真的將慕蕭蕭當作女兒。

“師傅……”慕蕭蕭看到徐宗主這樣，也是心中抽痛。

不過，她剛叫一聲師傅，就被徐宗主兇了回去：“你與我師徒緣分已盡。”

發生這樣的事，陳天師、姜竹和墨霜掌門，不免產生了些許負罪之感。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道：“徐宗主你這又是何苦呢？”

“就像我一開始提議的，讓蕭蕭依舊當你的弟子，你只要承認雲端和她的關係就好了。”

“是啊，雲端也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他心中掛念蕭蕭，只是想時常見見心上人而已，也沒說一定要把蕭蕭永遠帶走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換來的卻是徐宗主的一句譏諷：“諸位的意思，是讓蕭蕭一邊當七絕宗的弟子，一邊還和外面的男人糾纏不清？今天，我徐慕之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無需多言。”

“既然徐宗主願意讓步一次，為何不多讓一點呢？”接著，楚雲端笑了笑，道。

他身邊的慕蕭蕭，不禁凝視了他一眼。

楚雲端對慕蕭蕭做出一個放心的表情，然後便是認真地看向徐宗主。

誠然，楚雲端不希望慕蕭蕭身處苦海，也不希望自己和慕蕭蕭被分離。

不過平心而論，對慕蕭蕭來說，七絕宗不算是個壞地方。

而且，如今楚雲端眼看慕蕭蕭如此痛心，硬是做出了取捨。這種取捨，對她太過殘忍。

楚雲端又怎能忍心？

再者說，楚雲端也沒想過時刻把慕蕭蕭帶在身邊。以慕蕭蕭的天賦，修行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最好的結局，就是和陳天師說的那樣——慕蕭蕭繼續留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