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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了妓館瞧新鮮。”

李培南隱生怒火:“汙敗之地,他也敢去?”說完就備車趕了過去。

十丈軟香紅塵掩落在一處堂宇寬靜的宅院裡。花木深深,胭脂香氣撲鼻。這裡本也是柳玲瓏的委身之地,如今她搬去了世子府,繡樓就被空置了出來。接過她位子的是同門小姐妹,喜歡用些軟香來侍奉客人,不湊巧昨晚就放倒了一個,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舵把子以恩客身份死在小姐妹的床上,赤身*,兩眼暴翻。

斷案的司隸聽說閔安也來到場子裡看熱鬧,馬上軟語相求,請他指點一二處紕漏,只因世子府發回回函,言稱舵把子之死必有蹊蹺,需徹查到底。司隸在繡樓香閣裡轉來轉去看了半天,實在沒發出任何破綻,只能到處找高人出主意。

閔安前番破了幾樁命案,名聲傳到府衙,也被列為高人之中。他依照往日慣例,必定要推辭,不願意插手半路丟過來的案件。可是今天他身邊多了一個郡公主,而郡公主與教她舞技的柳玲瓏頗有交情,向他申訴道,不判清這個案子,官府勢必會查封這處宅子,下次再想喝到凍子酥奶酒,可就沒機會了。

閔安心中一動,當真走進案發地,仔細端詳四處的景況。舵把子的屍身還擱置在床上,胸口掩了一條被子,死狀與民間所盛傳的馬上風情況相符。

閔安看清床鋪及閣子裡的物品,退出來說:“確是馬上風,司隸大人先前的勘查無誤。”

司隸擦汗,囁嚅道:“該如何稟告給世子?”

正說著,樓外傳來騎兵跑動的橐橐靴聲,並響起了肅清場院的呼喝聲。一眾閒雜人等被攆出院子,司隸瞧了瞧動靜,連忙帶著閔安下樓。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的讀者MM(*^__^*)

鞠躬感謝我是麼麼的地雷=3=

☆、第86章 放手

銀甲騎兵如林而立;齊齊圍在了繡樓外。李培南下了馬車;徑直走到樓前,抬手朝衣久島一指。衣久島仍然穿著一襲公主服;桃色灼灼;映得臉面似花嬌豔。可她看見李培南冷臉走過來又不說話;就全然端不起公主的架子;連忙擺手笑道:“我拉他出來透透氣而已;又不曾走丟了你的人;別生氣別生氣。”

李培南冷冷道:“拖出去。”他在處置犯錯的蓮葉時;也只是吩咐侍衛將人架出去,對著御封的郡公主,卻下令拖,可見心底存了惱怒之意。

衣久島拈起裙裾伸腿去踢左右靠近的騎兵,口中喝道:“休要拂了本公主的面子,都給本公主死一邊去!”

李培南突地朝旁伸出手,知他心意的車伕忙不迭地跑過來,恭敬交付了馬鞭。

衣久島看見了黑魆魆的鞭子,再也不掙扎,由著騎兵抓住了手腕,還低聲說:“不準拖!用架的!”

隨車出行的侍衛張放將臉撇向一旁,齜了下牙,再走過去擠開了騎兵,一人將衣久島連拖帶架扯出了院子。衣久島見是熟人,趕著問:“後面還罰不罰鞭子?”

“閉嘴吧。”張放說道。

院裡樓前清了場,閔安落在司吏之後,慢慢走到李培南跟前。司吏朝李培南行禮,躊躇一下,不知該如何再稟舵把子驗屍無錯的結果。李培南卻什麼都不問,擺手將他喚退,看著閔安說:“我曾說過什麼?你還敢踏進花街一步?”

閔安淡淡回答:“忘了,世子要罰就罰吧。”他拖著孱弱的身子站在秋風裡,臉色過於蒼白,又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看得李培南眼急。李培南帶著親騎隊而來,聲勢浩大,打著搜捕疑犯的旗號,在下屬面前向來是不手軟的。

前面他拖出去了衣久島,可以不假辭色,但對閔安怎能一般的無禮?

李培南板起臉,要閔安自行走上馬車,閔安看看四周嚴正以待的場面,果真爬進了車廂,擠在門後的小馬紮上坐著。

李培南坐在錦緞長椅中,用手壓住閔安的帽頂,迫使他的注意力稍稍凝重些,說道:“你的身份已與往日不同,妓館暗巷之地,不準隨意進出。”

閔安低著頭,並不應聲。

李培南拍拍他的頭:“我知你心裡不在意,只覺與我沒有干係,去哪裡又何必受我管束。但你在我身邊一日,就需顧忌我的心意,記住,我不願你去見別的男人,不管那人是生是死。”

閔安仍是默不作聲,撐額熬過頭痛。李培南的話沒有說透,似乎意有所指,他聽得似懂非懂。但他知道,李培南不樂意的事很多,總歸不單是他去了繡樓檢視舵把子屍體這一樁。

閔安不作反應,吝於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