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用不著,讓她們閒著也不好,就給你使喚了。”
瞧他這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儼然是早就做好了安排,可宋嫻糾結的不是這個。
她垂眸,絞著衣襬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太子殿下命這些婢女入府,又全都是貌美如花的,顯然不是讓她們來當奴婢的。”
雖說是極力的掩藏了,可李容褀還是自她囁嚅的語調間聽出些許醋意,頓覺受用,順手攬住她的纖腰道:“今日覲見,我已同太子殿下提過此事,原本要把這幾個婢女退回去的,可殿下說送出去的沒有收回的道理,便讓我隨意處置,我如今將她們交由你差遣,你若實在看不慣,打發她們去沒人的庭院裡,或是喚了人牙子來賣了都可。”
聽他這樣說,宋嫻心裡難免有些竊喜,可轉念一想,那些婢女原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如今到了王府裡,若是不能善待,豈不可憐,於是對李容褀道:“賣是萬萬不可的,叫別人知道還以為濟川王府拮据,竟到了要賣丫頭的地步,畢竟是太子殿下賞賜的人,傳入宮中也不好聽。丫頭們都還年輕,若能安分守己,就讓她們服侍幾年,等大了又有了合適的人家,再放了出去配人可好。”
“恩,都隨你。”李容褀點了點頭,順口應著。
頓了片刻之後,他又側過頭,傾身至宋嫻近前,貼著她的耳畔落下一句:“你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
他說得甚是意味深長,目光更是膠著在她的身上,頗有幾分邀功的意味,似是再說“你看我可是說到你的心裡了”。
宋嫻被他看得窘迫急了,又懊惱自己這番表現當真有些妒婦的勢頭,於是故作正經的清了清嗓子,忽略他最後那句話道:“既然如此,就先用飯吧。”
說話間她已坐正了身子,提箸夾起菜食,卻是放在了李容褀的碗裡。
“殿下快多用些,這段日子在路上顛簸,殿下都瘦了,骨頭都現出形來,硌人得很。”宋嫻不經意的說著,還習慣性的喚他殿下,語調中更是帶著些說教的意味。
她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話中的不妥,不停的往他碗裡夾菜,一會兒就見他的碗裡堆出了一座小山。
李容褀則善於自她的話語裡捕風捉影,自然而然的想起路上車廂裡那些耳鬢廝磨的片段,不覺彎起薄唇,捻起碗裡她夾的菜卻遞到了她的唇邊。
宋嫻被突然探到近前的筷箸一詫,抬眸卻觸上李容褀滿含寵溺的眼眸。
在這不容推拒的目光之下,她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
李容褀則露出滿意的淺笑,另一隻手撈了她的纖腰攬住,迫她往他懷中靠近,又趁機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直惹得她忍不住癢笑出聲來,他才又貼著她耳際道:“這話該是我說的才對,你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我才是抱著不稱手。”
這番話提醒了宋嫻,讓她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是何等沒羞沒躁,頓時羞得無地自容,直將臉往他襟前埋。
這一頓飯足用了半個時辰才算結束。
“還是王府的飯菜可口啊!”宋嫻撫著吃飽了的肚子,趴在桌邊發出滿足的喟嘆,同時看著李容褀指揮僕從們將碗碟撤下,再讓他們都退下,順道帶上門。
宋嫻便“騰”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看著李容褀道:“什麼意思?”
這可是李容褀自己許諾的,以後沁竹園便是她的居處,自然她要歇在這裡的,可他如今身為王爺,理應回他的正院中安歇才對。
他眼下這個態度,怎麼好似不打算走的意思?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二人,宋嫻有些侷促,尷尬的問了這一句。
李容褀踱至近前,毫無徵兆的傾身將宋嫻擁住,抬手指了指裡屋道:“我今日就歇在這裡。”
被他溫存的氣悉包裹著,宋嫻不知不覺間已有些恍神,可她忽又想起這裡是京城,比不得在外面時得以縱性任意,於是抵禦住他的蠱惑,輕將他推開道:“如今回了京,又封了王,可要謹言慎行,莫要落人把柄,況且……”
她說著,忽而雙頰緋紅的低下頭,方才惱道:“王爺是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她話裡怨懟之意再明白不過,聽得李容褀暗自懊惱大意,竟未曾顧及她的想法,於是忙放規矩了安慰道:“你放心,成婚之前我保證不會再碰你,這段日子我的隱忍想必你也看到了,你總該信我吧。”
誠然如他所言,除了那夜中迷藥的一次,後來雖兩人間時有親密之舉,可也只是止於擁抱和輕吻,再沒有越過底線。
李容褀過往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滋味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