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麼想。本以為到了墨伽里斯，至少可以把這面紗摘下來，但似乎這面紗一直伴隨著我，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瑪莎抱著我，搖晃著我，因為我沒有回應她。“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我輕輕地點點頭，瑪莎把面紗重新蓋在我臉上，遮住我的下半張臉。回想起來，她為什麼把我的嘴唇塗成紅色，而我的嘴唇一直都被遮住，這似乎很愚蠢。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一名女傭走進了房間。“殿下，該離開了，你們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不用護送我們了，我們要走了。”瑪莎對僕人說道，僕人鞠了一躬才離開。

“我們可以？” 瑪莎轉向我問道。

“等待！”

“發生什麼事了，小姐？” 瑪莎再次看著我問道。

“你忘了一件事，”我說。

瑪莎又觀察了我一眼，嘟囔道：“禮服還好，所有的首飾都有化妝和頭髮……”

“我的真實身份……你忘記告訴我我的真實身份了。” 瑪莎困惑地眨著眼睛，我指著自己的面板。“我身上的那些鱗片。”

瑪莎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傷，或許那是我的幻覺。“你現在不需要那些了。”

“我想要它，”我堅持道。“這就是我這些年來一直承受的——女巫之女的稱號。這個稱號已經成為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除了它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瑪莎搖搖頭。“但是我的女士……”

“拜託了，瑪莎。”

她的眼中充滿了矛盾的情緒。“你確定嗎？”

我點了頭。“嗯！我要你把那些秤給我。”

儘管瑪莎很不情願，但她還是轉動了手指。很快，我的額頭右側角、脖子右側、右掌背上開始出現了帶有金色光芒的藍色鱗片。

我再次欣賞鏡子前自己的樣子。

“我現在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