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埃裡希·溫菲爾德交談後,阿門國王回到了塞倫的房間,將與王國有關的其他事務交給了希安處理。此刻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女兒更重要的了。塞倫作為阿貝莎的第三公主,沒有人對他的行為有發言權;畢竟,他們不敢批評國王太過關心自己女兒的健康。
誰敢在這個問題上跳出來,不僅會面臨伊爾文王族的敵視,還會被同輩攻擊為冷酷自私,名譽掃地。因此,貴族和官員們不得不停止那些需要阿曼國王在場的次要事務。
很快,希安就趕到了那裡,向父親通報了交給他的任務的情況。他坐在父親旁邊的椅子上。
“你做得很好。” 阿爾門國王聽完他的報告後點了點頭,對他替國王處理工作的方式感到滿意。兒子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笑,他的目光落在了還坐在床上,一臉虛弱的妹妹身上,試圖隱藏自己。
“她的事有進展嗎?” 西安問他的父親。
“她拒絕了護士提供的食物,甚至沒有吃藥。”阿門國王嘆了口氣。
“我想和父親私下談談。”西安說。
阿門國王輕輕點頭,示意護士們暫時離開房間。
“那隻鷹——”
黃昏的突然到來打斷了希安的話,讓護士們轉過身來。他們意識到老鷹降落在窗臺上,爪子上叼著一個很重的東西。
父子倆驚恐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看到老鷹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這才漸漸平靜下來。他們注意到塞倫的注意力也被這隻鳥吸引了,她正在看著他。
房間內的人都對這詭異的一幕感到不解。這隻鷹似乎是來給塞倫送去什麼東西的,是一件用藍色絲布包裹著的方形物品。
“有危險嗎?” 阿爾門國王想。在他身邊,希安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就可以用劍對付那隻鳥。
黃昏只是看了一眼房間內的其他人,然後再次拍動翅膀,將那個長方形的東西帶到了塞倫面前。他把它放在她的腳邊,離她很近,只要她抬起手就可以觸控到。
兩位皇室成員和兩名護士只能看著瑟琳和黃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瑟琳直到黃昏到來時的反應,他們猜測她知道那隻鳥帶來了什麼。
黃昏在那個藍色絲質盒子上啄了兩下,然後看向瑟琳,但她還是一動不動。她只是茫然地看著他和盒子。
暮色見她沒有開啟自己帶來的盒子,便想親自解開那塊絲布上的結,用尖尖的喙拉動絲布,想要將絲布開啟,但想要不撕破絲布似乎是不可能的。
看著小鳥的掙扎,希安突然開口說話。“這隻鷹屬於墨伽里斯之王。”
阿爾門國王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確定嗎?”
“是的,父親。我已經向我們計程車兵和守衛證實了這一點,他們幾天前看到它帶著東西飛向塞倫的塔樓。他們甚至試圖用箭射他,但他難以捉摸,躲得很好。後來,他們搜查了這隻鷹的下落,麥加里斯的騎士們告訴他們,它是德雷斯國王的寵物。”
“我怎麼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阿爾門國王眉頭浮現出一道道皺紋,問道。
“知道它屬於我們的皇家客人後,他們就不再理會那隻鷹了。儘管他們幾天前將目擊事件納入了每日報告中,但他們認為這沒有重要到需要親自報告的程度。然而,父親正忙著處理事情。”涉及王國之間的事務以及戰爭,所以我猜那份報告羊皮紙只是被擱置在檔案館裡,”希安解釋道。
阿爾門國王並沒有真正責怪任何人。他只能皺起眉頭。“為什麼他的鳥要拜訪塔裡的塞倫?”
“我們需要詢問德雷斯國王,”希安回答道。
首先是埃裡希·溫菲爾德提到的那些丹藥,現在是這隻鷹。為什麼墨伽里斯之王會和自己女兒的事情扯上關係呢?是不是背後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兩人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塞倫和老鷹的屍體,主要是觀察塞倫對老鷹的掙扎會有什麼反應。當看到塞倫終於觸及老鷹給她帶來的東西時,他們突然停止了談話。
瑟琳用微微顫抖的雙手緩慢而微弱的動作,解開了絲布的結,但隨後她就如同失去了目標一樣停止了動作。黃昏見她沒有碰盒子本身,就用喙啄了一下盒子的蓋子。似乎是在告訴她要開啟它。
就好像她是一個需要指導的孩子一樣,她聽從了黃昏的指示。出乎意料的是,儘管沒有言語,她卻能像本能一樣明白他的意思。
塞倫的手還在顫抖,她開啟了盒子的蓋子。她看起來很虛弱,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