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原本這國公府文慶院的婢女;燕容為人穩重,做事細心;盈碧雖自小與她一同長大;感情深厚,但性子有些急躁。玉珠雖亦是她的陪嫁,但既沒有盈碧貼心;亦比不得燕容沉穩;是故楚**若有事不方便帶著盈碧,多會選擇燕容。
而紀芳;一直十分低調地做事;比起另兩個二等丫頭染珠與翡翠,她實在是存在感太低了些,若不是今日燕容提出要讓她替她上藥,楚**也懷疑不到她身上去。
慕錦毅將這樣兩個人派到她身邊,是為了什麼?
楚**陷入沉思當中,經歷了這麼多,她自不會懷疑慕錦毅是有什麼壞心思,但將兩個下屬派到她身邊當婢女,這不得不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另有打算?
這晚,慕錦毅回到文慶院,便覺得今晚的楚**有點不同尋常,那探究式的目光盯得他渾身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再佯咳一聲,“怎麼了?可是有話要和我說?”
楚**直直地望著他,望得他額頭不由得滲出幾滴汗珠來。
他拼命回想了近幾日自己的行為,貌似並無不妥,這才期期艾艾地道,“怎,怎了?我,我可,可是做了什麼讓你不,不高興的事?”
“燕容是你的人!”楚**突然出聲,生生將慕錦毅嚇了一大跳,待他聽清楚她的話後,額頭便滲出更多的汗珠來。
“我,我,我沒有其他意思,就,就是,就是怕,怕……”慕錦毅慌得話也說不利索了,就怕楚**會誤會他派人監視她、不信任她。
楚**也不阻止他,只是靜靜地望著他不說話。
慕錦毅磕磕巴巴半晌也解釋不清楚,只得閉嘴不語。
片刻,才嘆息一聲,“是的,燕容,還有紀芳都是我派到你身邊的。我並不曾有監視的意思,只是,只是擔心日後,你會遇上不測!”
楚**一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我?我會有什麼不測?”
“胭脂,前世母親後來的一等丫頭胭脂,你可還記得?”慕錦毅低聲問。
楚**冷笑一聲,“自然記得,前世就是她灌了我毒酒!”
“是她換了母親的藥!”
“什麼?”楚**一驚,“我與她無怨無仇的,她為何要害我?”
慕錦毅苦笑,“我也不清楚,她對換藥一事供認不諱,只是,卻死不承認背後有人指使。只說,只說是我害了她意中人,所以她亦要殺了我的至愛,讓我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
楚**怔怔地望著他,半晌才輕聲問,“後來呢?你可查出真相了?”
慕錦毅搖搖頭,“我本欲將她先關起來,誰知她卻趁人不備,一頭碰死了。只不過,我懷疑她並不是大商國之人,也命人沿著這條線索去查探了,只可惜……”
“可惜什麼?”楚**見他說了一半,不由急道。
“只可惜,未等派出去之人回來覆命,我就先喪了命!”
楚**愣愣地盯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屋裡一下子又陷入安靜。
“你,前世是怎樣死的?”片刻,楚**才輕輕問。
“中箭而亡!”
楚**張張嘴,最終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片刻,慕錦毅才故作輕鬆地道,“也沒什麼,至少讓胭脂的打算落空了,我沒有陷入太久的痛苦中便先下去尋你了!上天對我還是十分厚愛的,這不,我不是又尋到你了嗎?”
慕錦毅見她滿眼複雜地望了自己一眼,然後垂著腦袋不說話,便輕柔地撫著她的長髮道,“**,未來會有什麼不測,我不知道。甚至胭脂口口聲聲說我害了她的意中人,我至今也百思不得其解,前世今生,我都是武將,雖一直跟隨太子殿下,但殿□邊自有謀士出謀劃策。”
察覺楚**身子動了動,又低聲道,“派燕容與紀芳到你身邊,只是以防萬一,燕容機敏,紀芳擅藥,我只是,只是再也賭不起,輸不起。只是,想著多一層保障,並沒有要監視你的意思。若是,若是你不喜歡,我便將她二人調走,你再挑些合心意的便是了!”
楚**搖搖頭,鄭重地道,“算了,燕容與紀芳,我用著都挺好的。只是,我希望從今往後她們就徹底是我的人了,你可明白?”
慕錦毅點點頭,“這是自然,我將她們派去,便是要侍候你的!”
二人既已將問題說清楚,楚**亦不再追究些什麼,燕容與紀芳跟在她身邊這段日子,她還是比較滿意的。而且,她相信,慕錦毅既然挑了她們放在自己身邊,想來她們也是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