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笑,把,把,把它還給我!”
慕錦毅從善如流地斂起臉上笑意,佯咳一聲,“這個可不行,這可是夫人第一次送給為夫的禮物,為夫實在喜歡得緊!”
楚**越發急了,“誰,誰送你了!不要臉!快還給我!”
慕錦毅又逗了她一會,見她急得眼眶都要紅了,也不敢鬧得太過,只得故作可惜地將手上的小物件遞過來,“好吧,謹遵夫人命!”
“出,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你進來!”楚**急忙搶過那肚兜,將它藏在了錦被之下,這才瞪了慕錦毅一眼,命令道。
慕錦毅裝模作樣地朝她作了個揖,“夫人之命,莫敢不從!”
待慕錦毅的身影再看不到後,楚**才急急起身將衣物穿戴好,又對著銅鏡仔細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待覺得上上下下再無不妥之後,這才從裡間走了出去。
出去便見慕錦毅坐在書案前,似是在畫著些什麼,她不禁好奇地湊上前一看,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慕錦毅那廝,竟然在畫她!若是畫其他什麼的倒也好,可他畫的卻偏偏是她方才坐在床上擁著被子鬢髮凌亂、滿臉紅霞的模樣!
楚**氣得伸手便要搶他的毛筆,慕錦毅身手靈活地避過了她,又單手將她緊緊困在懷中,滿臉笑意地落下了最後一筆。
“你你你,你這個下流胚,無賴!”楚**氣得口不擇言。
慕錦毅笑呵呵地任由她罵,也不阻止,只是她每罵一句,他便用力在她臉上親一下,直親得楚**怒火更盛,恨不得將這個可惡的男人撕裂開來!
慕錦毅逗著她戲耍了好片刻,才故意露出個破綻,讓她成功搶走了那副剛完工的美人圖。
楚**將畫像搶到了手,便急急離他遠了些,也不敢細看畫中內容,紅著臉兩三下便把畫撕了。
慕錦毅也不惱,只是笑盈盈地望著她,還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可惜了,可惜了!”
楚**怒瞪了他一眼,再狠狠啐了他一口,“無賴!”
被慕錦毅這樣一鬧,她倒是忘了問他今日是怎麼回事?怎的好端端被人下了藥?
而慕錦毅見她氣哼哼的模樣也不禁暗暗鬆口氣,雖知今日下藥的內情遲早楚**會知道,但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吧,現在的他實在抹不開臉將母親做的這種蠢事告訴她。
梅芳柔自爬床不成,反被慕錦毅一腳踢暈之後,胸口處便是一陣一陣痛楚,她知道大概是傷著骨頭了,只是傷在那等地方她也不好意思讓大夫看,只得偷偷讓婢女替她尋些藥酒來。
夏氏被慕錦毅明言要求她將梅芳柔送走後,便命人仔細打點了行李,再親自到了梅芳柔所處的房中,將送她返家的意思告訴了梅芳柔。
梅芳柔臉色慘白,她這次被踹了一腳,心中也不敢再妄想了,雖然她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表哥會如此厭惡她,但想著或許能攀著夏氏再尋一門好親事,也總比回家不知被父親許配給什麼歪瓜劣棗的好。
如今夏氏明言說要將她送回家中,她只覺腦中一片空白,若是又這樣被遣送回家,繼母還不將她往死裡折騰?
她顧不得胸口處的傷,‘撲通’一下跪在夏氏面前,哭著求她收留自己。
可夏氏這次卻像鐵了心一般,無論梅芳柔怎麼懇求也不鬆口,只讓她好生收拾一番,待過幾日便安排人護送她返家。
梅芳柔淚眼朦朦地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怨氣,姨母不是總是說最疼愛自己的嗎?又怎能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將她送走!
她早就沒有退路了,又怎能就這麼被遣送回去?
想到這裡,她追著夏氏跑了出去,死死扯著夏氏的衣袖哀求。
夏氏雖心有不忍,但卻知道事到如今,外甥女也是留不得了,只得狠下心來用力拉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自己那般懇求她了,她都仍然這麼狠心,還說什麼對自己好!身後的梅芳柔怨恨地盯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片刻之後,才走到一旁的小角落裡悲悲切切地抽泣不止。
“唉,表姑娘快別哭了,這哭得真真讓人聽了都不忍。”正悲慼間,便聽一個帶著憐惜的輕柔女聲從她身後響起。
她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朝來人望去,見是姨丈慕國公的妾室,人稱清姨娘的,便又低下頭繼續抽泣。
清姨娘在她身前蹲了下來,親手替她拭去淚水,“可憐見的,怎的就哭成這般模樣呢?夫人也太狠心了些,這樣一個如花似玉、嬌嬌柔柔的姑娘家,怎的就……”
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