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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那個小笨蛋迷迷糊糊的模樣,怕是別人把她騙了還幫著人家數錢呢,這讓他如何放得下心……把她帶走嗎?讓她和他去四川?

轉業,一個嚴肅的問題擺在了陳敬英的面前。

張奈禾努力不讓這份戀情影響到自己的生活,他們都是80後,性格相對自主而現實。

張奈禾雖然平時唯唯諾諾,但骨子裡也是個有想法和原則的女人。她始終認為女人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完全靠男人養活,一份事業,哪怕並不輝煌,也是一個人和社會接觸的最基本的渠道。大學時期,她經常外出打工,家裡給的零用錢絕大部分攢了起來,聽從孫蕊的建議,買了點股票,如今也算有一點點資產。

張奈禾不是獨生子女,和父母關係一般,反而更想自給自足。所以,即便現在她精神上非常想去依賴陳敬英,骨子裡還是會有所保留。

畢業考試以後,她本能的迴避去陳家的時間,拿找工作當藉口能推則推。

大學生找工作是人生中一段痛並且快樂的日子,在這段時期裡,你可能會遭受到從未有過的打擊,讓你重新審視自己,認識這個社會。

陳敬英同樣面臨關於未來的選擇,愛情與夢想,距離和現實,讓他徘徊不前。他清楚,他早晚有一天會離開單純的入伍生涯,但是沒想到會那麼快……

陳敬英簡單地跟張奈禾說了下自己的想法,張奈禾腦袋發麻,四川,北京,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可能會離開北京,離開朋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從新開始。

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楚,陳敬英不願意讓她覺得為難,沒有再提過。但是張奈禾也開始深思這個問題,她在智聯招聘投了幾十份簡歷,面試電話只接到了三個,還都是不對口的。

張奈禾學的是國貿,主攻外企,在北京的機會肯定要大於成都。而且,即便她跟他去四川了,陳敬英也不會常年在家,那麼她去成都的意義是什麼?

張奈禾用不停地找工作來麻木自己的神經,她不想去選擇,如同她不想畢業。孫蕊是他們寢室面試最勤的,幾周下來,她們寢室四個人的面試經歷可以湊成一本笑話集了。張奈禾在微笑之餘,抬頭望向窗戶外面的樹枝,心中呢喃,陳敬英,你在做什麼呢?

突然之間,她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遙遠……

不知不覺中,北京的春天來了,美麗的四月,張奈禾完成了論文答辯,她請陳敬英去簋街撮了一頓,陳敬英微笑著看著她,猶豫道:“奈禾,我要回四川了。”

是的,當年批的假是一年的休整。

張奈禾微微一愣,胸口處彷彿有什麼劃過,鑽心地疼了一下,她忍著質問和苦水,輕聲說:“那……什麼時候回來?”

“儘快吧。”陳敬英淡淡道,其實,他已經做出決定。

“你……”張奈禾突然很想痛哭,這還是他們確定關係半年多以來,陳敬英第一次出遠門。

“怎麼了?”陳敬英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傻瓜,我總要辦些手續。”

“我……”張奈禾明白了他的意思,覺得特別難為情,如果她肯稍微妥協一下,陳敬英不如如此難以抉擇。

“對不起。”

“呵呵——”陳敬英悶笑,捏住了她的下巴,笑道,“哭什麼,我這次受傷身體雖無大礙,但槍傷不是那麼好痊癒的,留下了一點病根,於情,我奶奶也未必會讓我繼續留在四川的。”

“可是我連可能跟你去四川的事情想都沒想過,是不是很自私,對不對?”張奈禾流淚了,她想起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真是太任性了。為了心底那點莫名的虛榮,死活拖著不肯讓父母和葉奶奶見面,假裝沒事人似的逃避陳敬英和她的地域問題。她真的是個壞小孩,總是依賴著陳敬英,索取溫暖,卻沒想過為他付出什麼……

“傻孩子。”陳敬英無奈地笑了,其實來北京上學或者工作對於他來說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北京的發展空間更大一些,沒想到反而引發了張奈禾那麼多的愧疚。

“你什麼時候回來?”張奈禾抹乾淨眼淚,心中發誓一定要對陳敬英好,這男人太難得了。

“多則一兩個多月……”

“那麼長。”張奈禾失望道,撇到陳敬英深情的目光,臉色羞紅,垂下眼眸,鼓起勇氣,道,“我……我會很想你的。”

陳敬英挑眉,狠狠地抱了她兩下,難得玩笑道:“以後你若是天天這麼說,我可能就會在北京留的更加心甘情願。”

“壞蛋!”張奈禾鼓著臉頰,可愛地捶著他的胸膛,說,“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