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就翻臉。你說。”他故意開啟房門,把聲音放大了,讓所有的人都能聽得到。“劉璋也太過分了,要不是我們能打的跑袁熙嗎?現在可好,卸磨殺驢了,用不著我們,就想一腳踢開。門都沒有?我告訴你費觀,你***伸長了耳朵,給老子聽清楚,弟兄們的軍餉,一分也不能少,你跟劉璋說,是我說的,他要是敢不給,可別怪我曹操不客氣。”
夏侯惇和許褚在曹操身邊像兩隻兇惡的猛獸,呲牙咧嘴,手按劍柄,哇哇怪叫,嚇得費觀連個屁也不敢放,只知道點頭:“是是是,下官一定把大將軍的意思轉達給主公,大將軍請放心。”夏侯惇瞪著一隻獨眼,潑婦一般衝過來,大聲罵道:“你告訴劉璋,讓他以後別給我大哥這麼狂,不然沒他的好果子吃。聽清楚了嗎?”
費觀臉都白了:“清楚,清楚,在清楚不過了。”夏侯惇噴著粗氣道:“這還差不多。”
費觀嚇得回到成都還哆嗦呢。一見劉璋幾嚎啕大哭:“主公啊,我不幹了行嗎?這活兒他孃的沒法幹了,要命呀?”
劉璋一看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氣了,奇怪的問:“怎麼回事,是誰對大人無禮呀?”費觀翻白眼,還能有誰,當然是曹操了。
“曹操實在無禮,他對主公百般侮辱,還威脅說,如果主公不給軍餉,他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八嘎!劉璋心裡這個氣:“沒有,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去告訴曹操,不用他守葭萌關了,讓他給我滾蛋,滾回西羌去。”
費觀哀求道:“主公,能不能換個別人去,我看王累那人挺合適的,他一定能把這件事情辦好。”劉璋聽著不對勁,詫異道:“聽說王累是你的親家。”
“主公,這叫做舉賢不避親!”
劉璋心說,你可真夠無恥的。不過,王累這頭犟驢還真是合適的人選。
王累一聽就來了精神頭了,他早就建議主公把曹操趕跑了,這會可正對了他的心思。接了任務,連夜趕路,到了葭萌關。
曹操一看換了一個,還是把夏侯惇和許褚找來嚇唬。沒想到王累不吃這套,把兩位猛將兄當做透明的,連正眼也不瞅一下。
“曹將軍,我家主公說了讓你明日午時之前撤出葭萌關,不然就滅了你。”王累斜視著曹操,臉上寫著藐視兩個字。
曹操心說,**劉璋的奶奶。過河拆橋,你等著。“你把五十萬兩軍餉給我我馬上就走。”王累一下子火了,指著曹操胸口道:“別忘了這是益州,是我家主公的地盤。要撒野你也看看地方,滾,聽到沒有,明天午時之前,你要是不滾,哼哼——彭羕將軍——”
彭羕硬著頭皮出來:“大人有何吩咐?”王累冷笑道:“主公吩咐,明日午時已過,曹操若是不走,讓你把他滅了,聽到沒。”
彭羕心說扯淡,我能有那本事,還用得著把曹操請來幫著守城嗎?
曹操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道:“王大人請息怒,咱們兩家又何必鬧的這麼不可開交呢。”王累是忠臣,瞧不起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對他總是沒好氣:“說吧,你說吧。明天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曹操裝出很惋惜很軟弱的樣子:“走,我走。請大人回去對蜀王說,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如果有事,儘管找我來幫忙。”
王累那個氣:“算了吧,這一次就夠了,沒下次了。”拂袖而去。
曹操看著王累的背影咬了咬牙,心說,老匹夫,等我拿下成都,一定用你的狗頭祭旗。
彭羕沒有殺死曹操,卻投降了曹操。
白水關的楊懷、高沛當晚接到了彭羕的請帖,說是曹操要撤兵,邀請二將來給曹操踐行。楊懷、高沛聽說曹操要走,高興地不得了。草草的在關內安頓了一下,屁顛屁顛的跑到葭萌關去赴宴。最要命的,兩人沒帶兵。這可把曹仁給樂壞了。他在門廊、大門口、各埋伏了五百刀斧手,準備把兩人剁成肉餡蒸包子呢。可憐傻呼呼的楊、高二人還不知死,一個勁的大吵大嚷著,讓彭羕上酒。
楊懷還一個勁的罵罵咧咧:“我說老彭,你是不是窮的連酒都買不起?再不上酒,老子可就走了。”彭羕和對面的曹操滿臉賠笑:“有酒,有酒,馬上就來。”高沛喝了口酒咂著嘴道:“老彭,到你這來,也不搞幾個娘們助助興,你這是待客之道嗎?太不像話了。”楊懷醉醺醺的用筷子指著彭羕道:“小氣,太小氣了,趕明兒去白水關,看哥哥怎麼款待你的。”曹操樂了,看兩位這樣子,不用自己動手,一會兒肯定喝死了。
彭羕想起來動手,曹操給他使眼色,拍了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