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從港口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家旅館,乾淨又便宜!”愛德華贊同道:“老師,不如我們去那裡吧!”
天色尚早,龍灝掏出塊懷錶看了看,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微笑:“可以,但那裡要提供晚餐哦”
愛德華口中所說的那家旅館,靠近港口,地理位置不錯,客源充足,衛生也相當的到位。
“桑納旅館?”
龍灝望著那一排的白磚小樓,念著招牌上的紅色英文。
桑納(sunnoy)的生意十分不錯,龍灝兩人走進去時,登記入住的視窗前排了條不短的隊伍,大部分人都拖著行李箱,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來是沒買上船票,必須要在西雅圖過夜的旅客。
龍灝用中指搓了搓眉心,問道:“貌似將要客滿了,愛德華,你來找我之前有做預訂嗎?”
“預訂?”
愛德華一愣,隨即展開笑顏:“有啊,當然有,老師就是老師,連我預訂了房間也能猜出來!呵呵呵”
印第安人的謊言明顯,龍灝卻也不去拆穿,反而是直接尋了個位子坐下,淡淡道:“既然預訂了,那就快點把房間找來,放了行李,好去吃飯。”
愛德華一陣忙碌,兩間房算是開了出來,不過桑納旅館卻不包用餐。
龍灝倒不在意,換洗了一身後,叫上愛德華,便出了桑納旅館,找了個乾淨養眼的餐館用了晚飯。
晚飯間,愛德華多有欲言又止的舉動,龍灝餘光看在心裡,一不催促、二不揭破,任由愛德華在那裡百轉愁結,好好一頓美味,倒讓他吃了個食之無味、嚼之如蠟。
吃過晚飯,華燈初上、夜幕如蓋,西雅圖的夜生活也極其豐富,街上人流一點不見減少,反而多出了許多白天上工的消費力,充斥著街道、拐角、酒肆,一些晝伏夜出的流鶯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陰暗的角落,晃動著白生生的手臂。龍灝有心逛一逛,便揮手把悶悶不樂的愛德華遣走:“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就成!若是心底癢癢了,不妨拿錢去那裡試試,只是總有染病的風險!”
這時代杜蕾斯之流的還未發明,男人風流快活之後,總伴隨著染上難言之疾的危險,要風流,還是學薩維子爵把玩良家才是正途。
愛德華紅著臉,囁囁道:“我,我不會去做那種事!老師您小心,早、早點回!”
龍灝哈哈一笑:“這種事若是做了,可‘早’不了!行了,知道你是乖寶寶,早點回去睡吧,明天還要繼續尋船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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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龍灝腳步一快,就閃進人流中,不見了蹤影。
等龍灝消失了幾十秒,愛德華依舊愣在原地,旁邊樓房延伸出的陰影裡卻探出了一條窈窕的觸角,貌似與愛德華的影子交纏在了一起
龍灝其實也沒逛多久,西雅圖的繁華,在他這個‘未來人’眼裡不值一提,真正令龍灝感興趣的,無非是這個時代人們的裝束、行為、語言還有夜晚那清新迷醉的空氣。
在未來,核大戰之後,地球的生存環境就可用糟糕來形容,與西雅圖相比,就算邊上普通人吹來的劣質菸草味道,也可稱之為仙氣。
龍灝隨意吃了點夜宵,不到十點,就摸著肚子踱回了桑納旅館,剛剛進門準備脫衣睡下,房門處卻傳來了細細的‘咚咚’敲門聲。
“誰呀?嗝”龍灝躺在離門不遠的床上,懶洋洋地問道。
“先生,要要服務嗎?”單薄的門板,隔不斷那嬌弱弱、怯生生的女聲。
嗯,是個很不錯、很甜糯的聲線。
“什麼服務,什麼收費?”龍灝沒有立即開門,反而像是輕車熟路般發問。
“很便、便宜,一晚30美元!”
“不便宜了,住一宿才15美元,我要睡了,請你找別人吧!”龍灝開始送客了。
該死的愛德華,誰說這個中國人很大方了?30美元還嫌貴,吝嗇鬼!門外的女人,心裡恨得牙癢癢的。
可為了達到目的,心裡再恨,那女人也只能壓住火氣,耐著性子嬌聲道:“先生,價錢很公道的,您多少不開下門看一下我嗎?或許,很很對您胃口呢?”
說完這句話,安妮絲龐強忍肚裡的噁心,扶著門框狂喘氣,倒有幾分嬌羞的神韻。
‘嘎吱’,房門開了。
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腦袋鑽了出來,上下打量起安妮絲龐。
在龍灝眼裡,當然不知道面前這位妙齡女郎叫做安妮絲龐,他只知道,對面的這個女人可稱之為上品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