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嗎?大兄你也說過,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
“蠢貨,錢不是萬能的,像趙雲這等人物,下一次遇上了,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現在能夠施恩於他,往後定會得到百倍的報答”
“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大兄,咱們還是說說眼前的事情吧”
“嗯?”
“就在剛才,濟‘陰’郡已經來了公文,說有兩股騎軍在郡內流竄,讓我等多加小心”
“這於我們何干?”
副將放低了聲音,道:“紙是包不住火的,人多口雜,萬一有蠢材說漏了嘴,那又該如何是好?”
“剛才過境是自家人馬呀,有什麼不妥嗎?”
副將瞪大了眼睛,半晌無語。
韓守虎循循善‘誘’,道:“適才那夥人馬拿出公文印契,確是自家兵馬,所以我們才放他們過境的呀”。
副將眼前一亮,是呀,與敵勾結這種事情,須得證據確鑿才可以定罪,否則的話,只會動搖軍心。
一直以來,韓守虎都表現的很守規矩,他雖然貪財,但是,在擁護曹‘操’的立場上卻從未動搖過,說他“縱敵過境”起碼得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放了賊人,對韓守虎有什麼好處?
再者,只要趙雲逃走,所謂公文印契一事便成了無頭公案,誰能查出真假?
這等事情,只要拖下去,多半也就不了了之了。
副將琢磨半晌,越想越覺得韓守虎計謀無雙,他由衷地讚道:“大兄妙計,小弟不及呀”。
“哈哈,咱們還是提高警惕吧,萬一西涼軍也殺到這裡,待會兒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喏!”
青州軍走後,虎口寨反而加強了戒備,擺出一副枕戈待旦的模樣。
遠離虎口寨,青州軍已經進入了山陽郡,這時候,劉協終於忍不住問了趙雲一句:“子龍將軍與那守將是熟識?”
趙雲緩緩搖頭:“萍水相逢,未曾相遇過”。
劉協不解:“那他為什麼會放我們過境?”
“守將是魏茂的同鄉,一開始,他答應以銀錢開道,只是後來卻不知為什麼反悔了,我現在也兩眼一抹黑,搞不清狀況”
劉協凝眉不語,半晌之後方才說道:“我明白了,那守將定是被子龍將軍的勇武震懾住了,所以才甘願讓行”。
趙雲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
剛開始見到劉協的時候,這位大漢天子愁眉苦臉,眉目間俱是愁苦之‘色’,可是,奔襲流轉的這些日子,劉協的心情竟然日漸好轉。
像今日,劉協竟然說了這麼多的話,這在往日裡是極少見的。
趙雲心中疑‘惑’,劉協會一直這麼順從嗎?他可是大漢天子呀,骨子裡流淌著高祖的血脈,現在的蟄伏,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爆發。
初脫牢籠,難免會心情愉悅,可是,一旦劉協入駐徐州,見慣了前呼後擁的場面,難保不會滋生出其他的**。
正所謂飽暖思銀‘欲’,生活在飢餓線上的人物,哪有心思考慮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