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交’手,陣前已經倒下了百餘具屍體,冀州軍膽寒了。
李賢當機立斷,他一聲令下“背矛軍、刀盾手,從左翼包抄,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殺‘雞’焉用牛刀?
冀州軍已經喪失鬥志,覆滅只在旦夕之間。
這種情況下,揮軍掩殺,只不過是憑贈戰績而已。
於是,胡庸領著眾人大聲應諾。
衝陣的冀州軍傷亡慘重,可是陳到的方陣依舊紋絲不動。
冀州軍忍不住生出一股懊惱之情,早知青州軍如此勇猛,之前就應該避上一避。
現在倒好,衝的太快,再想逃跑已然是來不及了。
那些被裹挾到陣前的倒黴鬼進退維谷,他們連逃跑的空間都沒有,只能無望地往前衝殺,可換來的卻是一杆又一杆犀利的鐵槍。
忽而,左側的冀州軍如‘潮’水一般往後退去。
蔣奇憤怒地斬殺了幾個逃跑的冀州軍,卻怎麼也止不住逃竄的人流。
陳武一馬當先,他手裡揮舞著一柄寒光閃爍的大刀,目光如電,刀刀見血,招招致命。
緊隨其後的百餘名刀盾兵左手持盾,右手揮刀,殺的冀州軍落荒而逃。
從側翼衝出的刀盾兵完全擊潰了冀州軍的抵抗意識,殘存下來的數百冀州軍再也顧不得軍紀,他們推搡著,試圖逃離此處。
蔣奇冷汗連連,他沒想到只是幾個回合下來,千餘名冀州軍便敗的這麼幹淨利落,連一絲反擊之力都沒有。
“大事休矣”,腦中盤旋著這個念頭,蔣奇心虛地往城外看了一眼,要是袁紹知道這情況,會不會一刀劈了自己?
兵敗如山倒,李賢的青州軍士趕鴨子一般將冀州軍往城外驅趕。
城下,自覺勝算極大的袁紹滿腦子盤算著怎麼壯大勢力,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喊“袁公!”
袁紹扭頭看去,卻是自己派去監軍的家生子,騰起的怒火強行按捺了下去,他道“乾嚎什麼?出了什麼事情?”
“蔣奇、朱靈他敗了”
袁紹差點跌下馬來,他再也顧不得維持風度,瘋狂地咆哮起來:“什麼?你說什麼?我不是讓他們多加小心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將軍就在後頭,一千名弟兄活著回來的還不到一百”
袁紹一馬鞭‘抽’到了報信的家生子身上,道:“酒囊飯袋,全都是酒囊飯袋,老子養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
朱靈這時候恰恰趕到,他滾落到地,匍匐著往前哭嚎道:“袁公,朱某罪孽深重,只求速死!”
袁紹鐵青著臉,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靈不敢廢話,急忙說道:“青州軍好生利害,他們有強弓硬弩,身上的盔甲也頗為堅利,與之敵對,我方根本不佔上風。”
袁紹揮舞著馬鞭,自責不已:“都是我大意了”。
“袁公,李賊來了,他們就在後頭。”
袁紹惡狠狠地瞪了城頭最後一眼,抬頭往後方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兩杆迎風飄揚的大旗,一杆“漢”,另一杆卻繡著個“李”字。
大旗下,一排鐵盔亮甲的軍士正緩緩往前。
剛才的那場廝殺似乎半點也沒有影響到這股青州軍,他們腳步沉穩,長槍如林。
“嘶”袁紹深吸一口冷氣,他意識到自己遇到了極其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