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臨敵不過三,這句話是說在敵陣相對時,不管是弓箭還是弩箭,只有三發的機會,三發之後敵人就會衝上近前,如此就需要面對敵軍的肉搏戰。
但是經過馬鈞調教過後的弓弩兵能夠在臨陣相對間射出五輪,他們的弩箭往往瞄準那些最靠前,威脅最大的守軍。
“嗡嗡嗡”,射程之內,元戎弩帶來的殺傷力連孫權都驚動了。
望著那一架架奪命的利器,孫權咬緊了牙關。
弩箭的威力太大,便是盾兵都折損嚴重。
韓當手握鐵槍,憤怒的撥開一支支弩箭,青州軍的弓弩威力實在太大了,他的私兵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損傷著。
憤怒的咆哮一聲,韓當將手中的鐵槍揮舞的如同風車一般,“陳叔至!可敢與我一戰?”
“等我踏上城頭,某自會與你一戰!”陳到不為所動。
“無膽鼠輩!”韓當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本想引誘陳到攻城,可是,對方卻並不著急,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一般。
“嗖嗖”的箭雨聲每每伴著絕望的哀鳴慘叫,李賢身前的弩兵有條不紊的裝著箭支,好整以暇的扣動發射的扳機,每一支弩箭最少都會帶回一個守軍的性命。
一開始,江東軍還在慶幸,青州軍的箭矢太過稀疏,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殺傷,可是,當青州軍帶來的元戎巨弩發威的時候,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絕望。
密集的弩箭和箭矢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巨大的穿透力狠狠的透過守軍脆弱的皮甲,把他們兇狠的釘在城上。
每一次齊射,都會給守軍帶來巨大的殺傷。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吳郡城頭已經化身修羅地獄,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死傷慘重的江東軍。
傷兵的哀號,校官的吼叫充斥在空中,鳴奏起一股死亡的交響樂。
“使君,此地不宜久留,還請暫避一二”,這是江東軍將在勸說孫權離開。
孫權搖了搖頭,“軍卒尚在死戰,我若離去,豈不是寒了人心,我哪裡也不去,在青州退去之前,我就在城頭,不退一步!”
“使君!”
“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喏!”
“啪嗒”,忽而,孫權耳畔傳來一聲巨響。
驚望去,卻是軍卒手中的巨盾被利弩射穿了,只要再騙上三寸,孫權便危在旦夕。
軍將額頭生汗,“來人吶,快快護住使君!”
孫權後怕不已,不過,面上卻作出一副處變不驚的神色。
越是這時候,越要保持鎮定。
漫天的箭雨,遍地的死屍,在這一刻,天地間似乎只充斥著死亡的聲音。
青州軍最是悍勇,當氣氛壓抑到一定程度,他們骨子裡的血勇便無可抑制的激發了。
中了箭?那麼拔箭再戰,只要能再進一步,雲梯也就距離城牆更近一分。
數名軍校大聲的嘶喊著,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瞪著猩紅的眼睛,悍不畏死的持著巨盾往前衝鋒。
適才一架雲梯已經架上了城頭。
雖然守軍反應及時,但還是讓青州軍興奮的吶喊起來。
“滾木擂石,放!”顧不得保留實力,周瑜又下了一道軍令。
滾木全是精挑細選的粗實圓木,數名軍士喊著號子,一起合力把又長又粗的圓木抬上城頭,然後惡狠狠的推了下去。
從上而下的圓木帶著巨大的慣性重重的砸傷了百餘名兵丁,然後又“咕嚕嚕”的往前碾壓了許多躲閃不及的倒黴鬼。
擂石是中間用繩索繫著,在城牆兩側來回咣噹的巨大石塊,守城時,左右兩側的軍士只要配合得當,便可以砸碎攻城方的攻城器械。
“將軍,他們的衝車上來了”,一員小校忽然指著緩緩靠近的巨大黑影大聲叫嚷起來。
衝車也叫臨衝,是一陣可以移動起來的攻城塔,相對於雲梯的簡陋,衝車有完備的裝甲,巨大的木輪,以及足夠多的軍士rea。
李賢使用的這種衝車便是安有八個車輪,高達五層的攻城塔,除了最下層是推動衝車前進的一百多名軍士,其他四層皆裝滿了精兵。
高達四丈的衝車甚至可以直抵城頭,在那時,車裡的青州精銳便可以透過車內的木梯自下而上,源源不斷的衝上城頭。
如果說雲梯是過河時的小木筏,那麼巨大的衝車便是威力巨大的戰艦。
五日的功夫,耗費的無數的人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