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再來騷擾她,我們就官府見!”
“這……簪子真的值兩百兩?”他只是一個粗陋的莊稼漢,哪裡懂得簪子的價錢,生怕自己被騙了。
“若是賣不到一百兩,你逕可再來帶人。”玄霜也懶得再說什麼,便這樣說道。
“好吧!”他放下女兒的手,緊握著簪子。“翠兒,別怪爹狠心,只怪你生錯了人家,從今天以後,你得好好的過日子。”
翠兒撇過頭去,不理會她爹這番話,他見狀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看到她哀傷的表隋,到口的話硬是吞了回去,拿著簪子快速的離開了莫家堡。
這時,翠兒才抬起頭來,神情激動的朝玄霜說道:“玄霜姐,這……你這樣叫翠兒怎生對得住你呢?”
玄霜的表情還是沒變,但是從她的眉宇之間,看得出她的欣慰。
她對著翠兒勾起了一抹微笑,以極為和緩的語氣對翠兒說道:“從今起,你便是自由人了,好好想想你要怎麼過活吧!”說完。她便拉著絳雪往自己原本的目的地走去。
她這麼做,要的不是翠兒的感謝,只是翠兒的遭遇讓她想起了自己在爹的眼中,不也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嗎所以,她幫翠兒,只是希望翠兒能比她幸運,還能擁有自由。
待人群散去以後,文君儒甩掉莫驤雲一直鉗制著他的手。
他狠狠的瞪了莫驤雲一眼,昔日總是掛在臉上的笑不見了,一開口更是字字尖銳。“你為什麼一直捉著我的手?這種事你也看得下去,真不知你的血是什麼做的。”
被阻止的文君儒一腔的怒氣無處發洩,他完全忘了莫驤雲根本不是真的那麼冷血的人,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你平常冷血也就算了,可是翠兒好歹也算是莫家堡的人,你怎麼忍心看著她羊人虎口?”
但是文君儒這樣的怒氣,在看到莫驤雲臉上一閃而過的受傷神情後,頓時消失不見了,他甚至責怪起自己的莽撞。
莫驤雲猶豫了好半晌,終於吐出了一句不算解釋的解釋。“我不是阻止你去救翠兒,如果那丫鬟沒有能力把事情處理好的話,就算你不出面,我也不會容許她被賣去倚紅樓。”
莫驤雲肯定的語氣不似以往的波瀾不興,這是第一次文君儒看到莫驤雲這麼外露的表達自己的感覺,他好奇的打量著莫驤雲,想要瞧出一點端倪。
“那你為什麼阻止我?”文君儒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剛剛莫驤雲要阻止他呢?莫驤雲的舉動教他這個賽諸葛也摸不清了,難道自己剛剛真的少算了什麼東西嗎“君儒,不要讓表相疑惑了你的心,要不然對你是一種危險,對我則是另一種更大的危險。”莫驤雲並沒有正面的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以一種感嘆的語氣說道。
聞言,文君儒一震,這是冷漠的莫驤雲第一次承認了自己在他身邊的地位,也是他第一次用這樣充滿感情的語調和自己說話,就好像他們之間是——朋友。
就是朋友了!霎時所有對事情的敏感度一古腦的全回到了他的腦袋了,他冷靜的思索著莫驤雲的舉動和剛剛的狀況。
過了一會,他恍然大悟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叫玄霜的丫鬟有問題?”
“玄霜那丫鬟氣質不凡,哪裡像是一個做丫鬟的?所以她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丫鬟。那麼她混進莫家堡一定有所圖。”莫驤雲一針見血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文君儒手持羽扇輕拍著自己的腦袋,朝著他露出一個歉然的微笑。“抱歉,是我錯怪你了!瞧我這一急,就忘了那個丫鬟奇怪的舉動了。”
“無所謂。”莫驤雲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大家都覺得他冷血至極,又怎麼差君儒一人呢!只不過被朋友誤會可也不太好受。
“真的很抱歉。”文君儒從莫驤雲剛剛臉上一閃而過的情緒,知道自己傷害了他,但卻不知道怎麼彌補,只好真誠的再一次道歉。
莫驤雲整一整自己的面容,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讓冷漠再一次的回到他的瞼上,然後對文君儒吩咐道:“要那丫鬟來見我,既然懷有目的,我豈能讓她太失望。”
“這樣好嗎?若是真有目的,還是由我來問吧!”文君儒擔心的建議道。
“那女子的眼中沒有殺氣,所以……”話才說到一半,莫驤雲便打住了,只是再重複一次。“要她來見我。”
語氣中的霜氣讓文君儒知道自己已無力再改變他的決定。“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莫驤雲狠瞪了文君儒一眼,似是在責怪文君儒忘了到底誰才是莫家堡的主人。當然在瞪完人之後,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