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武大郎是吧。
就是武松打虎也不過如此。
此時我跨坐在那人的後背上,揪著他身上的被子,齜著牙咧著嘴,恨不得以此一洗恥辱。
可是任我如何捶打,身下的人竟沒了聲息。
這不到片刻的時光就像上了發條的馬達,讓人措施不急地從指縫中溜走。
我一下子慌了神,莫不是下手太重,把他打昏了?
我連忙翻過身掀開被子的一角,伸出雙爪就摸去。
“喂!你怎……啊~喂,你你……,啊啊啊,輕點,喂!放開我啊!”
本來處於主導位置的我,只不過好心地看一下被蹂躪的美男子是不是昏厥過去,也好滿足下人工呼吸之類的好奇心。
不過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小臉——以桃花釀發誓,我絕對是想喚醒他來,再繼續拷問來著。
誰知這廝居然耍詐,突然睜開那雙令人移不開眼的眸子,趁我愣神之際,反握住我的手,一把將我扯在懷裡,緊緊地箍在自己的臂彎之下。
不過還好,他沒有更多的逾越。
一股獨特的男性氣息瞬間縈繞在我的周圍。
他身上有淡淡的腥甜味。
努力地掙扎了兩下,卻又被他霸道地死死摟著肩膀,我只好放棄這種無用的舉動,咬牙道:“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嘛!”
這簡直是毀我聲譽!雖然說現在沒有外人。
“妞!少跟我來這套!”我身邊的男人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極好聽,不同於師傅那種低沉,更像是被壓抑許久而終於得到釋放般抑揚頓挫,磁性而又魅惑。
“從我見到你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說這話時,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他的話語中已經足以表達出他所有的佔有慾,他不可一世地的狂妄與霸氣。
我心有不甘,試著伸長了脖子向上看去,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疑惑,用那雙紅寶石般的雙眸也低頭看下來。
紅眸裡似泉水一樣清澄。
正如我看到的那樣,滿眼的真誠。
他說,我是他的了……
我心中忽然一動,喃喃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很老套,可是我說的是認真的。
這樣的盛氣凌人,這樣的赤眼紅眸,還有這樣的……熟悉。
他忽然也不再說話,只是抿著嘴靜靜地看著我。
“你別告訴我答案,容我再想想……”
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並不敢確定。
這樣彪悍的氣場,只有那個傢伙才有。
可是他怎麼會存在,為什麼會存在,又如何存在?!
還是說,這又是一場有始無終的夢魘。
“我們……”他突然開口,而後一字一頓道:“在夢裡……已經見過許多次了。”
在夢裡?
那就是了。
一定是他了。
那個在我童年幼小心靈裡劃上恐怖的一筆紅色驚恐,那個在古滎村的陵室裡一個又一個卡帶的夢魘,還有昨晚的那個噩夢……
原來都是他在作祟。
“也就是說,現在也是在做夢咯?”我忽然反應過來,那剛剛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咳咳,也是沒有關係的吧。
師傅不是也說,古滎村的時候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真是笨妞!”
他忽然伸出左手狠狠地捏住我的臉頰,惹得我不住做盡鬼臉,疼得我齜牙咧嘴。
“喂!你輕點!”
“什麼人!”
誒?
忽然間,他抱起我坐了起來,那雙紅寶石閃爍的眼睛染上狂佞的凜色,泉水在熾熱的赤眸中乾涸。
如果說幹剛剛的他說一股甘泉令人心寧,現在的他就如一頭隨時捕殺獵物的雄獅。
他又捏了捏我的臉,稍稍暗下眼中血色的躁動,安撫道:“妞,呆在這裡不要動。”
話音一落,他就如一陣狂風嗖地一下落在窗欞上。
“喂,睚眥——”
見他不對勁,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心底的名字。
他回過頭,紅寶石的眸子對我眨了眨,笑意明顯遮住血腥的風暴。
我有些發窘,低下頭,抓起身下的蟬被扔給他。
“那個……你沒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