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生絕配。
“別談我了,說說你吧,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她將話題轉移。
他想說的,其實是她剛好沒有興趣的那一部分。
原本,她想問她要不要嫁給他。
他想找個人馬上結婚,算是完成母親的遺願。
但是,她說,她和太子在一起了。
他遲了一步。
他知道,她很喜歡他,如果他肯撒謊,如果他肯開口說愛她,她未必不會留下來。
但是,他不想騙她。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心全意做一個好丈夫,如果她有自己要尋找的幸福,他不能拖累她。
“唐恩?”她喚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恍惚飄進他的耳裡,他垂眸,鬆開握緊的玻璃杯,怔然看著自己的掌心一片燙紅的痕跡。
為什麼會有不捨的情緒?
為什麼,聽到她和太子已經在一起,心,會澀澀的?
“你想告訴我什麼?”她又問他。
“我……想告訴你……”他垂眸,難掩心頭的傷痛,“我媽死了……”本來百日之內,他想成親。
她錯愕。
她新買的VeRTu手機開始唱起音樂。
她翻出包。
是太子在樓下催她,她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遲了半個小時。
看到她的表情,他淡聲,“你走吧,別讓他等急了。”
他是很孤獨,但是,他不需要人陪。
這幾日,他一直都是這樣,拒絕任何人靠近,即使自己的親身父親也不行。
而太子真的很重視她,連手機都是買最貴最奢侈的給她。
這些,他都給不了。
他能給的只是平民的生活,和傷痕累累的情緒。
她一動不動,就這樣坐在他面前。
她很想說點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或,伯母也不希望你這麼難過這樣的安慰話,但是,揚揚唇,她說不出來。
“死了……也好……”她卻這樣說。
他一僵。
她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曾經為了什麼才屈服於江承宇的人。
但是,她不該這樣說。
“生病真的很痛苦,死亡對她自己和親人也是一種解脫。”她淡淡的笑,話語有點無情。
她的話,和所有親朋好友的話,完全不同。
“伯母痛的時候,不一定會告訴你們,人前在笑,人後可能是一個人偷偷躲在被窩裡咬著牙在哭。”
確實,他母親就是這樣的人。
“唐恩,現在,她可以不痛了。”她安慰。
是啊,母親現在不痛了。
但是,她的死,因為他。
又一陣沉默,各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起身,“我該走了。”
胸口沉悶的緩跳幾下,他點點頭。
走到玄關處,提起行李。
“再見。”
她對他笑。
那種笑容,沒什麼感情。
“再見。”
他回她一個淡淡笑容。
但是,他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轉身,走幾步,突然,她又回頭:“唐恩,其實我沒失憶。”
他點點頭。
他知道,她雖然在騙他,但是她的戲演得不真。
“所以,有個秘密,藏我心裡很久,我想,我該告訴你。”
他的心,一跳。
但是,她卻說:
“其實一年前,我們並沒有真正生關係。”但是,並不是他以為的那一句。
他錯愕,怎麼可能???
“我們這行當騙子的手裡都有一種特殊的的藥,只要擦上對方的耳朵,對方就會昏倒,醒過來的時候,會做一場春夢。”這種藥和醉酒沒什麼區別。
她平靜的說:“在我手上就這樣上當的男人,不止你一個。”
怪不得,那晚接下來的記憶他很混亂,只模模糊糊以為碰過她,好像自己還很不真實的很放得開。
“你是進去了我身體一點點,但是,沒做完。”她說話的語氣,也沒什麼感情,“你不曾是我的男人。”得到過身體的男人們,都只是成為被她利用的工具。
所以以後,他要好好幸福。
“為什麼你以前不說。”
他一直以為,他對她有責任。
但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