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糙肉厚,體量巨大,兇悍狂暴……
即便是袁嶽這樣頂尖的煉體修士,也最不願意碰見這樣的對手。
“哈哈哈,袁師兄,害怕了吧?這隻金猊獸,多年前便是九階巔峰,乃是我天獸宗豢養妖獸中最傑出的一隻,距離化形都已不遠,一般丹化境的散修都未必是它的對手,我勸你直接認輸算了,免得我萬一控制不住,它可能撕碎了你。”
“你……是怎麼降服它的?”
袁嶽皺了皺眉頭,厚重的音色中聽不出恐懼,卻問出了很多人心中的疑問。
“哼,你想不到吧,兩年中我天獸宗集合大量資源,將我生生推到了金丹後期,可即便如此,我的境界仍在它之下,依舊沒有降服它的希望,我派宗主便將他的鎮獸天鈴交給我攜帶,這才能勉強壓服它的兇悍之性,將之收服。”
“哦,原來如此。你不是以力降服的……那我就放心了!”
袁嶽忽然竟點了點頭,長出了一口氣。
“那又如何!雖然如今我只能召喚出這一隻妖獸,但憑它便足夠了!我就立在這裡,你若是有本事在被它撕碎前令我認輸,那我無話可說,不然,放馬過來吧!”
郎歡一邊說,手上卻不停,固身符,護盾術給自己用完,又掏出了一張高階金剛符,攥在手心,顯然打的是萬無一失,拖到勝利的算盤。
一切準備就緒,忽然向前一指,“去,吃食在那兒。”
金猊獸聞言陡然一聲嚎叫,遠處沒有準備的幾個觀戰弟子修為不足,竟是耳中一痛,滲出血來,十幾丈下堅固陣護持的擂臺也同時簌簌顫動,顯然這是一道極為厲害的音波攻擊。
而攻擊的箭頭方向,直指袁嶽!
那袁嶽也是了得,早有所備,幾乎在金猊獸出聲的同時,竟不閃不避,凝神收肩,對著音波射來的方向,也張口暴喝一聲,“吽!”
這一下空氣都是一震,兩束無形無色的音波激在一處,交點處竟是一黑,似瞬間轟擊出了一個無質真空。
旋而那黑團迅速變小消失,而金猊獸竟在反震中懾退半步,空氣震盪之下,劇烈衝擊中袁嶽卻倒飛而出,一掠三百丈,在將近擂臺邊緣的上空,終於將將停了下來。
若是別人,恐怕要擦把冷汗,他卻微微一笑,眼中已現發現對手般的興奮光芒。
“好,來吧!”
“嗷嗷——”
金猊獸怒吼兩聲,似對這渺小對手眼中的挑釁光芒極不舒服,裹挾著滿身金毛,朝陽映襯下宛如一團烈焰,撲向了擂臺邊緣處的袁嶽。
“金猊獸,小心,不能出圈!”
郎歡焦急大聲喊出,但很快他就發現他的話是多麼多餘了——
袁嶽腳尖一彈,已蹂身而上,如一顆黑鐵般扎進了“烈焰”的懷中。
“嘭!”
烈焰的火苗一陣跳動,那是金猊獸的金毛在亂顫。
金猊獸正欲收爪,那袁嶽已躥了出來,藉著反彈之勢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對方的爪尖。
即便如此,金猊獸的爪尖罡風還是在袁嶽的手臂上留下三道白色印痕。
那袁嶽金身六轉,又豈會在乎這點傷勢,那幾道印痕剛剛出現,便逐漸模糊消失,彷彿不曾出現一般。
一下對撞,他已試出了金猊獸的深淺。
肉身強度和力量皆略高於自己,速度和靈巧比自己不如,至於恢復力……半斤八兩!
“這仗還有的打。”
既然能打,那就打個痛快!
袁嶽此刻興奮異常,終於能碰到一個同樣蠻不講理的傢伙了。
關鍵這傢伙夠大,不怕打不著!
一身黑衣的他身形驟快,火焰般的金猊獸周圍竟彷彿突然被一道道黑煙繚繞,巨掌胡亂揮舞,卻大都劃在了黑煙虛影之中。
相反袁嶽的攻擊卻從不會落空,每一次奮力衝擊,都會在金猊獸的巨大身體上留下一個凹坑,而且藉著這一撞之力,恰好將金猊獸即將落在自己身上的攻擊帶偏,總是險之又險地避了開去。
可是好景不長,劇鬥稍久,仍有幾道凌厲的抓擊袁嶽沒有避開,數道斜貫徹體的爪痕透過法袍浸出鮮血,顯得觸目驚心。
對面的金猊獸雖然也被打得痛呼連連,卻明顯不傷根本,仍有餘力。
“果然夠猛,不愧是天獸宗唯一大規模豢養的上古兇獸遺脈。”
袁嶽舔了舔嘴角鮮血,索性將鮮血淋漓的法袍徹底一撐,“刺啦”一聲,黑底染紅的衣服陡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