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在睡夢中被人搖醒,睜眼時只見風千雪嗔怪的看他。
“我們的皇上,該起床了!”
“嗯?”他有些迷迷糊糊,翻了個身,什麼皇上?他現在的身份不就是個商人嗎?
見他沒動,她抬起一隻腳,光滑的足掌壓在他的後背上。
“起來啊!”
他居然非常享受,像得到了按摩似的,還不時指揮這指揮那,“這邊肩膀用力點,嗯,那邊也要用力點。”
風千雪真想撓人,他真當她在給他按摩啊!
“起來了!”她果真加力,朝他的脖子用力踩了下去。
“啊!”他突然高呼,幾乎是從地上跳起,“雪兒,我脖子真斷了,你就是寡婦了!”他邊說邊揉,真的好疼啊……別人踩他都不疼,偏偏她踩比較疼。
她冷瞥他,“花天佑來了!正在堂上等著你呢!南陵皇上!”
還皇上呢!誰見過哪個皇上床不能誰,挨睡地板的?
風千雪說著將準備好的衣服遞了過去,那是他平時慣穿的雪青衣衫,南陵的服飾。
南炎睿這才注意,她今天也換回了原來的衣裙,不再是一個易了容的迦蘭女子,真真正正做回了自己。
“那小祖宗呢?”他突然想到,花天佑今天來的目的,必然和景澤脫不了關係。
“在師兄的房間,由師兄看著呢!”風千雪如今已經很嫻熟的替他穿好了衣,她甚至覺得自己,都可以給他親手裁製一件衣裳了。
他很幸福的任由她給自己束上腰帶,再用事先準備在桌上的水給他洗了個臉,綰好發,一切就大功告成。
“雪兒。”他握緊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我愛你。”
她心神一動,這三個字雖然老套俗氣,可從他口中說出,卻是極為窩心。
“知道啦!快出去吧!怎麼說你現在也是一國皇帝,不要在別國失了禮儀。”她將他推至門外,便慢他幾步在他後面跟著。
花天佑幾乎是一夜未睡,天剛破曉就興師動眾的出宮,長長的隊伍直接抵到南炎睿的宅府門外。看架勢,許是來接人入宮的。
南炎睿走入廳堂後,風千雪便將步子停了下來,默默的躲在屏風後,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她不想見花天佑,也不想讓花天佑看見自己。可偏偏今天有人不如她願,見她躲著不動,他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旁來。
南炎睿的動作引起了花天佑的注意,他視線一轉,就看到了木格屏風後的素白身影。
目光在半空凝住,那抹素白像是閃著光,從她出現到入座,他的眼幾乎緊緊跟隨。
她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只是身子似乎比原來圓潤了些。
“瑞南王側妃,您昨日為何不去醉園?”花天佑先開了口,如果她昨日在場,他或許就不會被另一個女人迷去了眼,而那個女人,可笑的是居然還是他曾經的妹妹。
風千雪很不想和他說話,好在南炎睿此刻幫她答道:“昨日在書信中應該都寫明白了吧?雪兒身子不適,不便去做比舞的評審。於是,朕便讓瑞南王書信一封與您告知。”
花天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風千雪,忽然笑:“回春郡主最後怎麼會成了瑞南王側妃?想不到啊,新皇的這頂綠帽戴得可真夠大的!”
“呵呵,反正朕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戴綠帽了,比起令妹給朕戴的那頂,就連腹中的孩子都還是別人的,這頂綠帽,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南炎睿嘴上雖然服軟,可認誰都能聽出這是在暗裡諷刺迦蘭王宮養出的公主行為不檢點,死有餘辜。
花天佑臉色變了,想起昨夜自己還差點忍不住主動去碰了那個行為不檢點的女人,心情就格外不好!不但不好,還突然覺得自己真他媽的有些禽獸不如,一知道那女人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就色心頓起!
明白整件事的風千雪突然有些想笑,這兩男人坐下來沒說幾句話,就相互譏諷,明爭暗鬥。
果真是一山不容二虎。
“不知迦蘭王這大清早來是有何要事?朕可是還沒睡夠。都怪雪兒,昨夜活兒弄得太久,到現在朕還沒緩過神來。”他邊說邊瞟了她一眼。
風千雪裙下伸出一足,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他一定是故意叫她出來氣那個人的!
被踩的南炎睿眉頭微微一擰,不得不將腳伸得遠些。
然而他們的小動作全部被花天佑看在眼裡,那好像是在告訴他,即便風千雪成為了別人的女人,也絲毫沒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