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那騎在馬上的人噴了一句,已經不想再理他,扯著韁繩試圖離開。
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向來不喜歡多管閒事的風千雪不自覺的走了上去,一手握住那跌倒的人的傷處,探了一下,很確定他是脫臼了。
“我來幫你接上吧!”她說著,也不管那人是否同意,兩隻手已經開始使力。
“啊——”的一聲高亢的慘叫,四周的人都因為這聲音而轉過身來朝他們看去。
不過疼痛似乎只是一瞬,很快,那人覺得那手已不是那麼痛了。
“好了,再讓我看看你的腳。”風千雪說著又自覺的將他的腳扳倒她的面前,摸了一摸,這次是斷了。
“姑娘……您輕一點兒啊……”那人似乎有些怕了。
風千雪沒應他,反而轉頭對小翠說了一句:“去找幾塊木板給我,還有繩子。”
小翠早就在後面嚇得魂飛魄散,那摔在地上的爺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風姑娘怎麼……
但她還是照話去做了,動作快一些的話,至少還能儘早回到王府,以免多生事端。
風千雪蹲在原地,似乎在等待小翠將工具給她找來。而就在這時,原本已經遠去的馬蹄聲,又再度響了起來,而且離他們似乎越來越近了。
“怎麼回事?轉個彎你都能跌?”
風千雪聞聲抬頭,這次說話的不再是那面容粗礦的將軍人物,而是一個眉目俊朗如書生般,卻又散發著錚錚傲氣的年輕男子。一身雅黑的龍紋錦袍,頭戴的髮圈像是鑲了金邊,在如此朦朧的環境下,雖不發亮但仍是醒目。
她仔細端詳了他一下,不知緣何,竟有一絲眼熟。
來人也看了她一眼,普通的素色羅裙,頭頂還梳了個丫鬟一般的髮髻,雖然五官看著還算可以,但滿臉的雀斑卻是大大給她打了個折扣。想必這是哪大戶人家中的一個普通的丫鬟罷了,但沒想也會醫術?
“殿下,是下官的失誤,給殿下添麻煩了。回去以後下官必會認罪,聽後發落。”那受傷的人給來人行了個獨特的禮儀,可他一口一個“殿下”的叫著,倒是把風千雪的注意吸引了去。
殿下?
她再次抬眼看了看那人,配合他們的服飾判斷,莫非,他就是迦蘭國的太子——花天佑?
見她凝神望他,花天佑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對著地上的那個人說了一句:“知道認罪就好!還不快些上馬,趕著去皇宮面聖呢!”
他催促著,他們這次三人獨行,並未攜帶一兵一卒,足可表明這次與南陵國面談的真心誠意,可不容有人在這裡拖延行事。
那受傷的人想了想,又強忍著痛楚想要站起。
“等一下!”風千雪有些看不過去了,再急的事,也要把傷處理好了再去辦啊!否則他這腿,別說起馬了,站不站得起來還是一個問題。
花天佑瞪她一眼,並未出聲。
“你們就是硬拉他走,也不過是個殘廢。既然幾位是要去面聖的,那也不能拖著個殘廢去啊!你們不是本國人吧?就算你們不給自己國家長臉,我們還替你們覺得丟人呢!”本來風千雪不想說那麼多,畢竟剛剛結束一場戰役,兩國如今處於什麼形勢,也還尚不明確。可她就是看不慣那些不顧別人死活的人,既然有了這個機會,不如就戳一戳他的銳氣。
果然,花天佑聽後臉色並不太好,但向來處事冷靜的他,並沒有當場勃然大怒。反倒是身邊的將軍拓跋峰聽著頂不順耳,語氣咄咄的罵了一句:“你這婆娘們,敢教訓起老子們來了?”
就在此時,小翠終於把她需要的木板和繩子找來,風千雪一一接過,也沒聽那廝如何吼叫,出手麻利的往那受傷的人腿上那麼一板一壓又一綁,再隨著幾聲連綿不絕的哀嚎,總算是完事了。
“要不是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錯,也不會主動過來幫你。算你好命!”風千雪斜了三人一眼,拍拍手轉身就走。
那拓跋峰猙獰這臉想衝過去,卻被花天佑一把攔了下來。
“切忌動手,別和一個姑娘過不去,她也是幫了我們。把他拉起趕快走了!”
“哼!算她好運!”拓跋峰朝前方吐了口唾沫,彎下腰一把將那摔了的人拽到馬上,“狗孃養的,你一會再跌下來,老子不把你踢碎了!我就說別讓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使節和我們來談個什麼判,盡是個拖後腿的!”
罵畢,他一甩韁繩,朝著皇宮的路加快前進。
那被罵的使節有些心驚膽戰的看了看自己摔傷的部位,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