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放開了她,翻身將她摟在懷中。
“唉……這究竟還要等多少時日,你才能答應嫁給我呢?”再這樣半途熄火,真是要腎虧了!
風千雪暗自好笑,他其實還記著自己說過的話,看來是放在心上了,不敢輕易就強要了她。
這又讓她感到分外舒心,那便是他給她帶來的極大的安全感,她對他的信任已經超過了身邊很多的人,這在她剛認識他的時候,是無法想象他們會有今天這樣的進展的。
於是,她很安心的趴在他的懷中,緩緩的便入了夢鄉。
相對於她此刻的無畏無懼,南若寒倒是沒能入睡。
只是這次擾他心神的,不是性的本能,而是,不久之後要回皇宮裡面對的事。
真沒想到,這一切的發展,竟會變得如此迅速。可是他如今手上掌握的證據,尚還有一絲不足。皺眉間,他的目光遙遙望向薄紗門簾外那趕車的身影,有瞬間想開口,可是,考慮到懷中躺著的人兒後,他又止住了。
空氣有些微微的溼潤,這裡似乎下過暴雨,溼濘的路面還留有深深淺淺的水潭。然而,馬車行了一陣,天空似乎又開始颳起狂風,一瞬間電閃雷鳴,將漆黑的夜空照得透亮。
“找個地方住下,不趕路了。”南若寒於是說。
前面,莫無痕點了點頭,揚起鞭繩,加快速度朝一棟民房趕去。
雷聲又響,已經有些些細雨落了下來。莫無痕將馬車泊在那房屋門外,下車敲了敲門。
不一會,房門開了,一年近七十的老者探出頭來。
“咦,這麼晚了,是……”
“借住一晚!”說罷,莫無痕已經從懷中掏出銀兩,沉甸甸的,那是銀元啊!
那老者目光頓時發亮,急忙給他們開了大門。
“進來進來,哎呦,這準備就要下大雨了!”
莫無痕謝過老者,轉身跳回馬車,將馬車一同駛了進去。
這是個非常偏僻的村莊,離依祁鎮上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這房屋裡似乎還有老者的老伴,聽到外面有人進來,警惕的探身看了一看。
南若寒點了風千雪的睡穴,將她從廂內打橫抱起,直直走進屋內。
“我這裡房間不多,就那間原來是大女兒住的,她走後便一直空著了。”老者指了裡邊的一間房道。
南若寒謝過,便抱著風千雪往那邊走了。
果然一推開門,那房裡的擺設一看便知道原來便是女兒家住的。他將風千雪放在床上,拉起疊在一旁的棉被給她蓋上,再替她鬆了髮髻,這才從床邊離開。
廳內,那替他們開門的老者似乎不願睡了,坐在凳上對著視窗獨自發呆。而他那老伴見他不睡,也披衣從房內出來,搬了個板凳坐在他的身邊。
而在那老人面前,停放著一個火盆。裡面似乎還存有一些未滅的灰跡,點點猩火隱約浮現。
南若寒出來的時候看到這幕,不由有一絲奇怪。看這兩老神情悲哀,不像是被他們半夜吵醒而表現出的睏意,倒像是一直沒有睡著似的。
於是,他上前問了一句:“二老是在想些什麼事情麼?”
那開門的老者轉頭望了望他,然後點頭。
“是啊,今天是有一些心事。哎……”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老伴忽然就紅了眼,“她都走了那麼久了,可每每到今天還是無法釋懷啊!”說完,她便扶著老者的肩膀低低抽泣。
南若寒聽出了大概,這好像是他們在祭奠一個逝者,而這個逝者,十有**是他們的子女。
“在下今夜也是有些無法入睡,不如二老就給在下說說心裡話,看看在下能不能給你們分擔一些。”
他說得誠懇,讓那老者和老伴都轉頭看他。
長得真俊呀!說話還那麼貼心,就好像大女兒還未出嫁時,經常圍在他們身邊噓寒問暖。
一時間,那老伴先是忍不住了。一邊抽泣著,一邊低聲訴說。
“今天,是我們女兒的忌日。哎,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們居然還是無法釋懷。”
二十多年?南若寒忽的詫異。難道那個房間的擺設,居然還停留在二十多年前?
“二老說的是你們的大女兒?”南若寒不禁問。
那老伴點了點頭,“是啊,我們的大女兒,年紀輕輕便進了宮。雖然做不成秀女,但是也被安排在一個達官貴人的千金身邊做了貼身婢女。我們還以為,她幸運了呢!因為聽說,如果服侍的是那些妃子,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