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誰把花婉月懷孕的事傳了出去?”
衛凌風搖了搖頭,“雲珂不會傳的,她還恨不得偷偷摸摸的將這孩子滅了。”
“所以,這是花婉月自己傳的?”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過據我推測,應該也不是她。如果她想傳,為何要等到現在?聽說昨天,雲珂還把她逼到湖中,甚至扔了條蛇進湖裡。如若不是當時那隻大犀鳥在,替她把那蛇捉了,她說不定就已一屍兩命飄在上面了。”
“還有這事?”杜芸青微微一笑,“你那小師妹好厲害啊!”
才剛說到這,門外,又洶洶湧湧的來了一堆送禮的人。
這一次,是整個皇宮都知道,太子妃花婉月,有喜了!
這可樂歪了軒澈帝,他等這孫子,等得脖子都長了!終於給他盼來好訊息了!而群臣自從在朝堂上聽到了這訊息後,想巴結的,自然就又來了。就連後宮的老佳麗們,也都想來討好一下這南陵國未來的皇后。
“皇貴妃娘娘,這是我們特地給太子妃準備的安胎佳品,您就替我們拿去給太子妃補一補吧!”
“這一懷孕啊,忌諱的事情可多了,吃的尤其要注意,就連那什麼薏米也不能吃的!”
“沒想到我們太子真真厲害,這麼快就讓太子妃有喜了!想來那新進的秀女唐秀香好訊息也近了吧?女人一有了身孕,男人就不能碰了,所以啊皇貴妃娘娘,您看上次我們給您介紹的那兩個秀女啊,要不要趁這時候……”
此時說話的正是趙氏兩姐妹,這兩人一來二去,也不忘繼續推銷自己看好的人。
衛凌風最頭痛的就是一堆女人在眼前吵吵喳喳,雖然此時的話題是他……好像是他,但他也還是能避則避,一切,都交由杜芸青替他解決。
而話題人物的另一位主角花婉月,此刻,卻憂心忡忡的躲在西廂,不管冬芸如何勸說,她都不去見那些欲要來看她的人。
她怎麼敢去見?她臉先是破了相,再後面現在又是無法開口說話,她這樣子要是出去的話……
但冬芸卻不那麼想,自從知道太子妃從太子書房那回來之後就啞了,心中不知有多忿忿不平。可這竟是太子親自動的手,誰,又能對太子說一個“不”字?
“太子妃,您現在這情況,就該出去給人看看,這樣大家才知道,您在這裡是有多受欺負。這讓聖上知道了,肯定會替你平反的!”冬芸很天真的以為,如今只能仰仗皇上對自己孫子的珍愛,對眼前的人多加保護。
然花婉月卻搖了搖頭,拿出紙筆,在上面緩緩寫了幾行字。遞給冬芸看,可冬芸卻一點都看不懂。花婉月皺了皺眉,她這上面可是用南陵文字寫的,難道這丫頭不識字?
想罷,她重新拿出張紙,在上面塗塗畫畫,再遞給冬芸。
這一次,冬芸終於看明白了,“您是說,您嫁入南陵,嫁給殿下,本就是聖上找來的一迦蘭人質。所以,您只要不死,聖上對您的一切,都只是睜隻眼閉隻眼嗎?”
花婉月點點頭,這就是她最可悲的地方!
無論她被人怎麼整,即便是讓南陵皇帝知道了,也都只會讓太子自己處理。而太子的處理方式,必然是置之不理……
冬芸默默嘆氣,原來,這個從迦蘭遠嫁而來的公主,在這宮內,竟是受的這樣的待遇。這讓她的心,不由晃動起來。
這夜,花婉月剛要睡,突然從窗外飄來一陣濃郁花香。隨著風吹,那香味總不時往室內撲來。她在床上翻了好幾下,實在難受,只好起床去找冬芸。
她一邊捂住口鼻,一邊搖醒半坐半靠在牆上睡得正香的冬芸。
冬芸剛一睜眼,就見花婉月一手指著鼻子,再在鼻前用力扇了一扇,雙眉擰起,一副非常難受的樣子。
“是有什麼味道嗎?”冬芸問。
花婉月點了點頭。
冬芸鼻子動了一動,確實是有一股濃濃的花的香味。她朝那香味慢慢尋去,終於在屋前一角,發現了散發這味道的罪魁禍首——夜來香。
“是夜來香,太子妃。這株夜來香好像種在這很久了!這屋後還有幾株呢!日子過得真快,又到夜來香開花的季節了啊!”冬芸伸手指著。
花婉月捂著小腹,眉頭似乎皺得更緊。於是拉著冬芸走到屋內,又找來紙筆在上面畫到。
“孕婦不能聞夜來香?影響胎兒嗎?”冬芸又看懂了。
花婉月又點頭,示意她趕緊將那些夜來香連根拔除,再不然,移到別處去種,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