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那日,徐九和王坤等人來看,被笑了,導致她心中有口悶氣。什麼都可以小瞧她,唯獨造船,不允許。她倒要看看,今日這龍舟賽,除了微陽,誰能贏
墨紫今天準備充足來的。在艙裡和甲板上放平三四張桌,買了重陽糕花生米燒刀子,堆滿桌面,招呼大家圍坐著,吃吃喝喝看賽舟。
這個大家,有坐在艙裡趴窗上看的臭魚三兄弟,有贊進岑一,有閩松衛慶,有丁修牛皋,甚至把丁嬸和孩子們也帶來了,一起湊熱鬧。這日,紅萸不開工。
墨紫身後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白衣姑娘,正是元澄送的人。問她們叫什麼,卻直接請她取。為難半天,最後,一個叫阿好,一個叫阿月。她還說,這是希望兩人能給她們三個帶來花好月圓的吉祥意。這般用心良苦,只換來兩人默默一跪。不過,既然元澄讓她留些心眼,她不見得真要執行到底,卻也打算看看再說,因此對阿好阿月的無言聽之任之。
突然,永福號後面起騷動,有人喊,“讓開,讓開,我們是無憂閣的船。”
“無憂閣的船怎麼了?”岑一在那兒剝瓜子,剝了一堆,再一把送進大嘴。
這位望秋樓裡的大護院,初來乍到,似乎還沒聽過無憂閣的名字,也不清楚那是什麼地方。
“青樓。”跟他哥倆好的贊進盡兄弟情誼。
岑一噴口瓜子出來,贊進眼明手快抓起碟子擋了。
“啥?青樓?我還以為是皇帝呢,叫人讓開那理直氣壯的勁道。”岑一罵娘,“真是天子腳下,什麼新鮮事都有。”
“改天,讓墨哥帶你見識見識去。不過,我是覺得沒什麼有意思的。”贊進好孩子。
“不去,不去,天下青樓還不是一個樣,不如跟贊兄弟你打一架痛快。”岑一隻愛舞刀弄棒,魯莽的性格,卻是岑家極孝極好的兒子和大兄,也很講義氣。
“大兄弟,沒去過的地方可不要隨便亂說話。”一聲嬌滴滴,好像有些年紀。
旁邊的小船都讓開去,無憂閣精美的畫舫慢慢與永福號並排。船頭一位美人,約莫二十三四,斜綰紫荊髻,孔雀開屏貼發,一身霞色落雲高腰無袖無領墜地裙,披透明織羅粉白紗,輕搖一把畫屏小扇,性感無比。
墨紫看到這個女子,就想無憂閣名滿上都,絕不是徒有虛名的,這都瞧見幾個美豔不可方物的了,第一美女莫愁還沒露過臉呢。所以,望秋樓只能搶無憂閣一些酒水生意。葛秋娘對於男人來說,不夠豔不夠媚,又不能隨便親近。吃個飯欣賞一下才藝,格調是高,一次兩次,也是情趣。不過,好色又愛狎玩的男人,像天上星星那麼多,終究只有無憂閣裡的姑娘能滿足他們。
“再說,我們喊讓開,人就讓開,可不是強迫的。好比你們這條——”破船兩字蕩在嘴邊,那女子嬌笑著用手帕遮了,“不就沒讓嘛。”
衛慶用眼角斜她,對那麼媚入骨的笑和聲無動於衷,“這是大白天,又不是晚上,姑娘說話不用故作姿態。”
閩松抬了一眉,小杯喝酒,“說起誰的船破,你們這隻才要小心,中看不中用,一陣風就吹散了。”
岑一郎哈哈笑,“萬一無憂閣的姑娘掉進水裡也不怕,橫豎一喊救命,會跳一江子的人下去,就跟這讓船一樣。”
那女子連著讓人嗆,而且還是男人,十分出乎意料,柳眉一豎,雙手叉腰,就想罵人。
“秀姐,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無憂走出來,依舊雍容明亮的打扮,“我跟你說,那中間最秀氣的,就是墨哥。”說罷,對墨紫親暱一笑。
秀姐心情仍糟糕著,瞧過來的眼神有些銳利,“一幫不懂事的小子,個個鬼頭鬼腦,憐香惜玉都不會,哪有最秀氣的?”
無憂輕拍她的手,“行了,莫小家子氣,我讓你在外低著些聲,偏你愛咋咋呼呼,以為誰都吃這套。如何,碰上釘子了吧?墨哥不簡單,手下的兄弟又怎會簡單?”
墨紫站起靠前,“姐姐,這話說得太大。我正瞧秀姐姐瞧得出神,心想無憂閣裡盡出不一般的美人,不提防這幾個兄弟衝撞了秀姐姐,還望見諒。有些日子不見,姐姐近來可好?”
“托賴,比以前好。”無憂笑著伸出手,“要不要上我的船來坐坐?上回我讓你常去我那兒聊天,想你忙得沒閒暇,也不好發帖子打擾你。今日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好好說說話。”
無憂那般客氣,墨紫就算想推,也不好意思,只得吩咐贊進他們幾句,便上了無憂的船。
“大半月不見,妹妹身邊又多了兩位能幹的。”無憂看一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