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且待好訊息。”
李硯要去哪兒?還待多聽兩句,元澄卻看到簾外的她。
“墨紫,進來吧。”
墨紫一進去,李硯就對她拱手告辭。
“宋小姐,大人就拜託你照顧了,李硯去去就回。”
她看他面sè雖凝重,目光卻亮,似乎一幅壯志終得展的模樣。
李硯走了。
張震看看她,又看看元澄,笑呵呵便說去送李老,也走了。
“李老去哪兒?”啊,應該先說豆綠的事。
“南德。”元澄見墨紫有些驚訝,又說,“他本是南德人…如今回去,見些老朋友。”
“豆綠不見了。”回去見老朋友?早前那麼閒都沒想著去,偏在南德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去?是元澄交待他辦什麼事吧。墨紫不再多問,該她知道的,總會知道。
“金銀也不見了。”元澄告訴她。
“嗯?”因為吃驚,沒注意到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平淡。“同時讓烏延捉了嗎?可是,金銀身邊有千兩百兩,還有一兩八兩,花房那兒卻沒有半點打鬥的痕跡。”
“他身邊正好沒人,都派出去收錢莊的銀子。他早就收了大求和玉陵的生意,南德形勢不好,他身份又讓人揭穿,萬一朝廷把那些錢莊充公,損失就大了。”戰爭財要暗地發。他和金銀合作了不少生意,全都不打名氣,只專實利。
“這種時候?明知大求人可能要捉他,大周皇帝態度不明?我不信。”墨紫狐疑了,這時發現元澄態度似乎太平靜,“我錯過什麼?”
“你自己看。”元澄遞來一封信。
墨紫先看落款,“金八兩。”
八兩不是派出去了麼?連忙再看信的內容,從驚嚇到驚喜,再到驚恐,她到最後說不出一句話來。
“令妹有才,可惜遇到個混球主子自作聰明,芳華早逝…實在遺憾。
墨紫,你別太傷心,待我們見到你二哥,力氣留到那時候教訓。”元澄看她驚得信都拿不住,“今日本是你升官受賞的好日子,我還特地請了一桌”
“元澄,你幫我把豆綠找回來。”死金銀,臭金銀,他自己的餿主意為何拉無辜的豆綠?當初雖然說過為他辦三件事,難道不是意思意思?
“墨紫,這時候人應該已經出了上都,只有等他再送信來。”不是他不幫,只是盲目找也沒用。
信上,說的是豆綠金銀失蹤的過程。只是這個過程本來有驚無險,讓金銀搞成了兇險非常。
就在此時,十來人和三輛馬車在夜sè中趕路,人馬皆看著兇悍。中間一輛馬車上,有個人正和墨紫一樣,氣到鼓腮。
“行了,都讓人抓了一個多時辰了,還跟我賭氣。擦擦你的嘴,看著心驚膽戰。”一方銀線帕,遞到那生氣人兒面前。
“你為何要出現?”聲音悅耳動人,卻不若那張傾國之容,“你不出現,他就會以為我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
這一男一女,不是金銀和豆綠,又是誰?
“我明白啊。”金鋃的扇子沒讓人收走,依舊搖啊搖。
事實上,考慮到他和豆綠的關係,烏延暫對他優待,沒有強迫搜身什麼的。
“可我出現歸我出現,你假死歸你假死,我沒讓你自己戳穿自己。”不明白的人,是她。她突然裝死,還裝得那麼像,才讓他突然跳出來的。本來,他藏得很好,打算還要等一等。
豆綠哼哈兩聲,慢騰騰說道,“如果不是我,當時你就讓人砍死了。愛銀子愛到這種程度,跟死人算本錢。”還拍她的臉,手冰涼,凍得她跟著涼,氣得她想咬牙。
“你怎麼知道是我讓人砍死,而不是你那什麼五哥讓我砍死?”不過,烏延的狠毒超出他的預計,當時豆綠死中返生,確實險險救了他一命。他原本以為,烏延至少會進行確認。
豆綠望了金銀半晌,“他的影衛之所以叫影子,因為能殺人於無形。而姐姐跟我說,他心機很沉,做事不留後患,若想殺你,根本不會多等一刻。”
“所以,娘子不惜拆穿自己假死,也要救為夫一命?唉,娘子,是為夫不好,財速心竅,差點辜負你一片真情。”金銀不正經的調調又來。
今日真驚瀾迭起。先是她居然為墨紫自盡,然後平日看著天真爛漫的她竟然是假死,最後及時一聲他是她相公將他救下。
想到她當時一下子坐直身子,對目瞪口呆的烏延說這麼句話,又說她不想當寡fù時,那悲憤不捨的模樣,金銀第一次覺得她不醜。(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