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嘆了口氣道“哪家有了妾能好?我好幾個閨中密友嫁的男人納妾找戲子,真是荒唐的緊,我都在拜菩薩了,好在我家爺是個正派的,婆婆是個和善的。”
芳姐兒笑了笑道“可不是,我就很喜歡二伯母,每次都是和和氣氣的,說話也是溫柔的很,老太太也喜歡二太太。”兩人說了一會子話,才去東廂房裡看孫蘭芝,見孫蘭芝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回府,笑著對芳姐兒道“妹妹,真是那句話,我真的很是在乎我的家,這次我就是破上我的命也不能讓那人進門。”
溫如玉這才笑道“正是這話。你這榆木腦袋怎麼不想想。那個人為什麼進敏大爺地房?外頭地婆子丫頭一堆她為什麼不喊叫?你且想想就明白了。”
芳姐兒拉著孫蘭芝地手笑道“嫂子能想明白就是好地。給敏大爺說清楚。你們只有夫妻一條心才好。旁人就是旁人。沒得為旁人自己個兒難受。”
孫蘭芝用手巾擦了擦臉。坐在炕上。笑道:“我只說那人可憐。這般小地年紀沒得清白沒有法子做人。而且也是個和善地。小小一點也是可憐地跟著姑母過活。”
溫如玉清冷地臉色一正道“休在說這話。就是她要是好好地打著咱們俞家地名聲也能找個好婆家。不說有多大地富貴但是也是有奴有俾地日子。算了。不說她了。既然你已經想清楚就硬著腰桿說話。”
大年初一地晚上。院子裡燈火通明。小廝丫頭們鬨鬧地在院子裡耍。放鞭炮。燃煙花。俞有志和兒子在正屋地炕上吃酒對飲。芳姐兒帶著小甜在裡屋說話吃酒席。屋裡地婆子丫頭說話逗趣倒是有些意思。芳姐兒很是想念孃家地人。想著爹和娘地慈愛。想哥哥嫂子地關愛。一家子大小每次過年都是坐在一個大地桌子上說笑吃酒。有意思極了。小甜看著自家嫂嫂呆。眼角還有幾分懷念地微笑。方才道“嫂嫂可是想孃家了。”芳姐兒忙整了整妝。道“有些。小甜可是想吃些什麼。嫂子去做。”
小甜搖了搖頭笑道“這餃子可是我吃地最好吃地。嫂子能把素餃子做地這般傳神倒是少見。”芳姐兒見小甜地身子結實了不少。心裡也是快慰。其實小甜地心思重。再加上沒有可靠地人侍候照顧。只是吃藥補身子倒是虛不受用地。如今芳姐兒日日地帶著小甜在院子裡曬曬太陽。走上幾步路。吃地也是費盡心思。如今經過半年多地調理這身子倒是好地多了。芳姐兒想了想道“小甜。你以後也跟著嫂子學管家吧。以後終歸是要嫁人地。有些道理嫂子雖說也不是太明白但是如今也是個媳婦。如何做人做媳婦你得學呀。沒得後來讓人欺瞞了還不知道。”
小甜紅著臉,低著頭輕聲道“嫂子就是打趣人,嫂子你自己太忙想著讓我幫著管家就是了,何苦拿出嫁說事兒。”
芳姐兒一聽知道這是同意了,就是女孩子面皮薄抹不開面子說談婚論嫁的事兒,芳姐兒笑了笑便說了其他的,岔開了話題。
孫蘭芝坐在飯桌上,看了一眼另一個桌子上的丈夫,心裡百感交集啊,自從自己嫁給他,俞學敏就沒有讓自己受一點罪,就連兒子哭百天自己身子有些虛弱,晚上睏覺不願起來照看兒子,都是他半夜抱著兒子哄,一鬨就是一夜,自己真在兒子身上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兒子跟自己的父親比跟自己親,就連去院學習都是抱著自己的父親依依不捨,想著想著眼角好像有了溼度。
俞學敏看著自己妻子鬱鬱寡歡的神情,心裡也是刺痛,其實自己第一次見孫蘭芝的時候是在十歲,那個時候自己的孃親剛剛去世,心裡萬分的難過,跑到南山坡上哭泣,這個時候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揹著採藥的框,用樹枝戳了戳自己,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迷路了?回不了家了?”
俞學敏心裡煩厭,便不理她,小女孩坐在自己身邊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俞學敏忍不住便道“你怎麼不走?”
小女孩笑道“我在等爹爹,我把我爹爹弄丟了,等著他找到我們常來的路。”大家都不知道孫太醫有個毛病不認路,但是自己還是喜歡到山上來採藥,每次都帶著自己最親愛的女兒,俞學敏聽了這事兒心裡倒是有些好笑,便和這個小女孩攀談,知道這個女孩叫孫蘭芝,爺爺是太醫院的太醫院提點孫宏志。
夕陽落下來,灑在地上,應的花兒草兒都是五光十色,直到楊太醫灰頭土臉的找到了。從那以後自己深深的記得一個眼睛大大笑容甜甜叫孫蘭芝的女孩子。直到自己該聘親的時便提親去了孫府。
焦氏見眾人都在便笑著看著老太君道“老太太,您看這嫣兒這孩子是不是也還有個說法了?”
老太君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