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原淡淡一笑,似乎是沒聽見老張的話踏步走上了前去。那青年一看,哭叫的更加賣力了。
李純原站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柔弱的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滿身地醬油抽噎道:“我叫韓小山,不嫌棄的話叫我小山就行。”
“哦,你既然是在東區,想必你也有異能。你的異能是什麼?”對這假得不能再假的如同打嗝一樣的抽噎李純原根本無動於衷。
那柔弱青年無奈地聳聳肩:“我的超能力有和沒有簡直一個樣,僅僅就是感受別人的情緒而已,這狗屁異能真是讓人噁心,弄的我現在不上不下,連出去組隊都沒人要我。”
李純原看著他,不喜不悲,表情如同進了棺材一樣:“你看我,現在是什麼情緒。”
那柔弱青年皺起了眉頭,向著李純原看去,然後說道:“猶豫,懷疑。”李純原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表情不變:“跟我走,我可以給你一點糧食。”
那柔弱青年頓時咧開了嘴角,似乎想笑又沒笑出來,點頭哈腰:“太好了!我這是出門遇見貴人了!大哥你金剛護體,多福多壽,一生平安!不知道大哥叫什麼名字?”
“李純原。”李純原說完轉身就走,那叫做韓小山的青年忙不迭地跟上,笑呵呵地跑前跑後問東問西,可惜李純原卻是個悶嘴葫蘆,一句話也不說了。
老張看的頭疼:年輕人啊,畢竟見識短些,難不成真要給這小子糧食?
老張,李純原還有這個渾身醬油的韓小山三人很快就回到了院子。吳巖正在院子裡悠閒自得地打著一套拳,忽剛忽柔,張弛有度,頗有一種韻律的美感在裡面。
見李純原兩人回來,吳巖慢慢地收起了拳腳,穩穩站定卻又一眼看見了韓小山:“這又是誰?”
韓小山笑呵呵地說道:“我叫韓小山,今年二十二······”吳巖根本沒理他,把目光投向了老張,老張苦笑一下對著李純原歪了歪頭:“還不是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起了善心,要給這個人糧食。”
吳巖看向李純原,李純原淡淡地說道:“先拿五十斤糧食來,這件事我自有交待。”
老張和吳巖對視一眼,感到李純原不會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吳巖進屋提了一布袋糧食出來,遞給了李純原。李純原將糧食遞給韓小山,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後不要這麼哭叫了,人都是天生父母養的,為了點糧食,未免太過不值。”
這又是搞的哪一齣啊?老張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韓小山和顏悅色的李純原,完全不知道李純原腦子裡想的是什麼。莫非他們以前認識?
那韓小山的眼眶頓時紅了,有些激動地結結巴巴地說道:“李大哥,你對我太好了,給我糧食還教給我做人的道理,我······我也沒別的用處,以後能不能就跟著李大哥了?我一定盡全力報答李大哥的大恩大德!”
果然!李純原淡淡地點頭看看他:“我也很欣慰,小山,你終究是醒悟過來了。”老張聽的毛骨悚然,他從來就沒見過李純原對誰這麼正常過,也沒見過李純原這副“我很欣慰”的表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韓小山感動地揉著自己發紅的眼睛:“李大哥!有什麼話你儘管吩咐!”
李純原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回去吧,明天有事情可能需要你去辦,明天來這個院子裡找我。”韓小山連連點頭:“是,李大哥,我一定聽你的!”
李純原揮手讓他去了,這才恢復了平常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你對這個叫韓小山的未免太不對頭了。”老張忍不住好奇首先說道,“莫非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李純原捏了捏眉頭:“本來我還想好好解釋一下,不過你這種只會八卦的想象力,我感覺會侮辱我剛剛想出來的答案。”
老張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旁邊吳巖頓時哈哈地笑了起來。老張讓李純原一句話差點憋死,沒好氣地對吳巖說道:“笑什麼笑,好像你知道似的!”
吳巖伸出拳頭,笑眯眯地比劃了一下,老張無語地說出了那意思:“拳頭大就可以笑我?”
羅援朝依舊坐在沙發上,慢慢地聽著那姓左的軍官的報告。他老了,坐在哪裡都感覺腰痠背痛,躺下都能睡的半邊身體發麻,再也不是吃雪團啃乾糧的時候了。夕陽伴著寒風,這個喪屍降臨後的冬天顯得格外地冷。羅援朝那魁梧硬朗的身軀不自覺地顫了兩下,人老了,怎樣都不舒服。
“辜銘宏那些人又在暗地裡搞小動作,要不要警告他們一番?”站著彙報的左姓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