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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去,在他的身側同行。髮梢的水珠映襯著一臉爛笑的模樣實在好笑,斷顏偷偷抿了抿唇,想著這個人是真的細心體貼,不察覺間,竟從嘴角一直暖到了心口。

直到進了屋內,瞧見病榻上的中年女子,唇邊那本就不易察覺的幅度才完完全全斂下去。

床邊坐了一位年歲尚輕的男子,聞聽聲響也不曾抬頭看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地揉搓著女子的手。小童似是習慣了,也不向他打招呼,只是搬了椅子到床前,低聲請斷顏落座行診。

這情形有些奇怪,斷顏略覺尷尬,卻還是不形於色。然而直到他坐下,那婦人的手依舊被男子緊緊地握著。

他伸手也不是,開口也不知說何,無奈之間,聽身後傳來一句“可否借夫人的手一用”,那人才終於抬起眼來看了看他們兩人,最後把眸子鎖在斷顏的臉上,沉默著瞧了好一陣,這才把婦人的手輕輕放回了床榻上。

斷顏被瞧得萬般不自在,此時鬆了口氣,低下頭撩開袖子去把脈,心想著,方才蕭渢晏那句話,真是解了圍。

一邊又開口問了幾個問題,回話者都是那小童。

指間的脈相虛弱,斷顏抬眸去看婦人的臉色,確實蒼白。“多加照顧夫人,肺弱體寒,久病不醫,才成了長年的頑疾。”語罷站起身,目光淡淡地掃過床榻邊又將婦人之手攥在手中的男子,想了想接著說,“天色好的時候,讓夫人多去屋外走走,多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那男子依舊沒有說話,又是小童開了口:“之前有尋過診,那些個醫師都說沒有法子根治,只能病發一回就治一回了。”

“荒謬,”斷顏起了一絲惱怒,眉頭蹙起,“又不是什麼要命的頑疾,怎麼會無法醫治。若是病發一次便以藥搪塞一次,只會讓病者依賴藥湯,直至病根入髓,無藥可治。”

小童瞪直了眼,聽著沉默少言的斷顏突然地生氣,有些無可招架地口訥起來。這一回,反倒是床榻旁那男子將他的話細細聽了,又抬起頭來瞧他,良久,沉著嗓子開口:“若是斷醫師,必能尋得良方治好家母的病。”

斷顏有些驚訝,隱約覺得這聲音無比耳熟,卻是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在哪裡聽過,更為訝異的是,這男子也稱她為“家母”。抬頭看了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