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所以大姨娘和三小姐便不得不同住在一個院子裡。大姨娘住正廂房,三小姐住在坐廂房,另幾間便是其他人住所了。程緋染不由得地暗暗嘆了口氣,這國公府依舊如此這般令人失望,大夫人依舊毒辣。提群進入大姨娘的屋子,只見到八小姐正跪在大姨娘的榻前哭泣,心中不免有幾分動容。想不到她這次,竟牽連了無辜的大姨娘。
趙醫娘和惜雪見到她,便連忙迎了上來,行禮道:“郡主!”
程緋染擺擺手,問:“大姨娘和三小姐怎麼樣了?”
“稟郡主,大姨娘身上的傷已無大礙,只需靜養即可。那三小姐,卻是有些麻煩。”趙醫娘一五一十地回稟道。
程緋染微眯了眯雙眸,道:“那毒,解不了麼?”
趙醫娘點點頭,嘆道:“一日癲實乃歹毒,奴婢此時還找不到解毒之法。”
程緋染心中浮現一個人的模樣,道:“趙姨娘,你仔細照顧她們二人。三小姐的毒,我另有他法。”恐怕此時,要找那顧顏容了。
八小姐還在悽悽艾艾地哭著:“姨娘,您怎麼樣?身上疼不疼?”
大姨娘略顯虛弱,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疼惜道:“你一人在府裡,她們有沒有為難你?”
八小姐咬咬下唇,道:“沒有。祖母擔心我,便把我留在她房裡了。姨娘,你要快點好起來,祖母說會接你回府的。”
“回府?”大姨娘冷笑了一聲,“回府又能如何?還不是要被人欺辱。八姐兒,你仔細聽孃的話,娘和你姐姐受這麼大的罪,都是大夫人害的。你在府裡要小心,知道嗎?待你舅母來,娘就把你接出來。咱們回京都去!”
“姨娘……”
“大姨娘這話可就錯了。”程緋染笑意盈盈地走來,伸手拉起八小姐,輕柔說道,“梓嵐,別哭了。你哭成這樣,是要你姨娘傷心,還是要讓大夫人看笑話?”
大姨娘高聲大喊:“請郡主為我們母女做主!這天殺的定國公府,竟然如此對待我們。郡主,求求您了,救救我們母女們!”
程緋染連忙安慰道:“大姨娘切莫如此激動,仔細自個兒身上的傷。哎,若幫得上忙,我自然是會幫的。可是如今,定國公只相信那大夫人,我又有什麼法子呢?”
“郡主,老爺不是相信大夫人,而是他……”大姨娘頓了頓,才又道,“大夫人乃東平侯府嫡女,父親兄長均得聖恩,孃家家底殷實,老爺只是怕得罪了東平侯府罷了!”
“這定國公的爵位可是要比東平侯府要尊貴些,國公府為何要如此忌憚東平侯府?”程緋染問。
大姨娘側眼望一望旁邊那昏迷不醒的三小姐所住的廂房方向,又望一望哭得梨花帶雨的八姐兒,狠了狠心,道:“東平府候長孫方孜墨日前立下大功,深得皇上的歡心。他自小是由大夫人帶大的,與夫人關係親厚,老爺便是怕得罪了他。”
方孜墨?似乎聽皇祖父提起過。程緋染略略沉吟,才道:“大姨娘,如今最要緊的,是養好你自個的傷。其他事情,另作他算吧!”
“郡主……”
“方孜墨如今風頭正盛,大夫人在國公府的地位恐怕要節節攀升。若是此時對付大夫人,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程緋染勾唇而笑,“大姨娘,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韜光隱晦的道理!”
大姨娘撐起身子,朝著程緋染一拜,道:“妾身多謝郡主指點!”
程緋染伸手扶住大姨娘,溫然道:“大姨娘不必客氣。緋染也只不過是抱打不平而已。只是我畢竟是外人,不過能為你提供一些幫助罷了。旁的事情恐怕還需要大姨娘你自個兒思量。”
“郡主大恩大德,妾身沒齒難忘!”
程緋染扶著她躺下,道:“大姨娘身子虛,仔細躺著吧。梓嵐如今在府裡,恐怕也是舉步維艱。雖有老夫人照拂著,可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梓嵐,你有什麼話,今兒一併與你姨娘姐姐說了。往後,便不要再見你姨娘了,不然,大夫人恐怕要懷疑你嫉恨在心。”
“不,郡主,求求你,讓我照顧我姨娘吧!求求你了,郡主!”八小姐撲通跪倒在地,抽泣著說道。
程緋染卻狠心搖搖頭,道:“不行!你若是常出府,便要遭疑。梓嵐,你姨娘在這別院不會待太久的,你可要為往後打算。”
八小姐咬著紅唇,使勁地搖搖頭。
大姨娘落下淚來,喚道:“八姐兒,你聽郡主的話。郡主說得對。為了姨娘,為了姐姐,也為了你自個兒,你便不要再來了。不然你祖母與爹爹恐怕是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