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樣的熟人,只有張琴一個。
佩妮愣了下,嘴唇顫了顫,臉上露出一個似喜似悲的笑容來,肯定地叫道:“慕愛林。”
託比亞頓了幾秒,隨即便撲了過去,摟著佩妮的脖子大叫:“張琴張琴張琴——”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比一聲淒厲,眼淚也隨著叫聲落了下來。
脖子上傳來的溼熱的感覺,讓佩妮的眼睛也有點發紅。
“好了,不要哭了,乖……”
張琴小聲安慰著在拼了命地發洩自己情緒的託比亞,臉上嚴肅的表情不在,聲音裡也帶了些柔和。
可是,半個小時候……
“嗚嗚嗚。”託比亞還在繼續哭。
“死小子,你夠了沒有?!”張琴暴走了,一把揪住託比亞的衣領將他推開,瞪著他哭得慘兮兮的一張臉,叫道:“老孃都沒哭,你哭毛哭啊?!”
“我……”託比亞噎著氣,被張琴爆發的強大氣勢給鎮住了。張琴對別的人雖然有些冷漠,但是也還是有禮的,唯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會不定時暴走。
“我不哭……了……嗝。”
佩妮瞪了他兩眼,點頭:“不哭了就趕緊地從我身上下去,重死了!”
託比亞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趴在佩妮身上,因為身形體重的差距,他幾乎把佩妮整個人都蓋了過去。訕訕地從佩妮身上起來,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就那樣趴在她身上哭了那麼久,不由有點臉紅。
“張琴,你怎麼會……變成伊萬斯小姐?”原諒託比亞吧,儘管佩妮剛才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但他其實只記住了她是伊萬斯家的。
“為什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情緒才有些平復的佩妮因為託比亞的話又變得怒氣衝衝的了,叫道:“你居然還問我——都是你的錯!”
“我?關我什麼事?”託比亞縮著脖子,弱弱地問。
“不關你事關誰事?那天,你白痴地騎腳踏車去撞貨車,結果,兩輛車都沒事,你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衝過去,結果突然眼前一黑……醒來就變成佩妮·伊萬斯了。”佩妮磨著牙,簡單地做著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找你?誰知道你竟然是變成了託比亞·斯內普——世界這麼大你讓我怎麼找?”佩妮恨恨地看著他。
其實,她找過的。可是,穿越後的她,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沒權沒勢沒錢,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不知道究竟在不在的人,太難。她努力了,然後放棄了,近乎絕望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掩藏氣自己的過去,以佩妮·伊萬斯的身份生活著。直到,凱瑞安住到了她家,又在去接從霍格沃茨放假的莉莉回來後樂顛顛地說她認識了一個巫師的爹還說他叫託比亞·斯內普後,她才又有了一絲希望。
不同於託比亞對HP的一知半解,看了原著又看了不少同人的她對這個故事知道地很清楚。原本HP的世界中,喜歡西弗勒斯的爹,是不存在的,是她穿的其實是同人還是那個人是……懷抱著那一絲期望,她耐心地等待著西弗勒斯離開,然後,第一時間來尋求答案。
她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看著明明已經成年現在還是一個孩子的爹的託比亞在自己面前露出熟悉的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動物一般的表情,佩妮不禁勾起了一個笑容,目光也柔和了幾分。
“對不起。”託比亞道著歉,“都是我的錯。”
“啊……算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儘管還是有些遺憾但是……就當是提前投胎了吧!”佩妮說著,安慰託比亞的同時也安慰自己。
託比亞一隻看著佩妮,然後對著她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謝謝你,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謝謝你原諒我。
對於這個世界,託比亞一直在說服自己努力融入。他暗示自己他已經是託比亞了,是西弗勒斯的父親,他應該儘自己的責任愛西弗勒斯並對他好。可是,從一個人突然轉變成另一個人,哪裡有那麼容易?他告訴自己要開心點,對西弗勒斯笑,對每一個人笑……他做到了,可是,心底,卻一直有一種恍惚感的。這個世界,他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要接受,但是那種不真實感卻一直無法真正消除。有些時候時候,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是旁人口中的託比亞,還是,那個被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慕愛林?
他放縱著,任性著,說要改變,卻不曾真正為那付出努力。直到現在遇到了變為佩妮的張琴,他的心,才真真正正有了一種落實了的感覺。
之前那一陣淒厲的哭,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