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6部分

許還能看出一些名堂來呢?

“慌個啥嘛!”陳越咬咬牙,算是發洩對自己的不滿。

想到這裡,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穩住自己的情緒,掏出手機,給小賓館前臺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就是剛才退房的客人,並亮明瞭自己ats辦案專員的身份,是來此地辦案的;並問,在我退房這段時間裡,有人來打聽過我嗎?聽到前臺服務員回答說沒有,他稍稍鬆了口氣,立即又關照道,因為工作需要,他得馬上回來,還要住原來的那個房間,並請他們在電腦裡刪去剛才退房的記錄。

趕回那個小賓館,他怕已經有人在監視這地方了,便沒像先前似的,大大方方地從正前方進入小賓館大門口的停車位,而是繞到後門,把車停到後院一個背靜的角落裡。他也沒直接到前臺去取房門鑰匙,也沒坐電梯上樓,而是走安全通道,爬樓上了自己住的那一層;到房間門口,才打電話讓前臺服務員把房門鑰匙送到他手上。接過鑰匙前,他掏出帶有ats徽牌的證件,讓那個前臺服務員看過,然後把他請到自己的房間裡,告訴他,不管有誰來打聽,都不能跟他們說,他剛才退過房。“這是破案的需要。千萬別跟我二五眼了。啊?”他再次強調了一遍。那服務員忙點點頭,問:“假如有人來找你,讓見不讓見?”他說:“除了別透露我退過房,別的,該幹嗎還幹嗎。真有人來找我,你們得問明白來人的姓名和單位,先往我房間裡打個電話通報一下。”

這時候,窗外已經落下豆大的雨點,雨點越來越密,變成了一陣嘩啦啦的大雨。看天上的烏雲,隨著嘩啦啦的陣雨,翻翻滾滾地變得越來越陰沉了。

房間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天津夜雨的寂靜中,那老式撥號電話機的鈴聲聽起來特別驚心動魄,頭皮都會為之一乍一麻。陳越本能地跳起,忙拿手包把桌上那兩件東西遮蓋起來,這才折身去接電話。電話是前臺服務員打來的。他告訴他,剛才有人打電話來詢問,一個叫陳越的旅客,是否退房走了?

“你怎麼跟他說的?”陳越忙問。

“就按您吩咐的說的。我說,我幫你上電腦裡查一下。然後,故意耽擱了一小會兒,再回他話,說您沒退房。我沒說錯吧?”

“你沒問打電話的這人,他是誰?”

“問了……”

“他怎麼回答的?”

“那傢伙賊兇,惡狠狠地拽了我一句說,你管那麼多閒事幹啥?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哦……謝謝你了……”

放下電話,陳越倒有些緊張起來。如果說,在這之前,他還不能那麼太有把握地肯定,剛才那場由於他的機警並沒有發生的車禍,就是“謀殺”,那麼,現在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認定,這是一場謀殺。

如果不是“謀殺”,不會有人特地打電話來追問他的去向的。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在這煙雨濛濛的天津,除了ats高層等極少數的幾個人外,沒人知道他陳越來這兒調查“汪董事長”的事兒,更不會有人知道他住在這個小賓館裡。甚至連ats高層都還不知道他住在這兒。在天津城裡,只能說明他們的確在嚴密監視鑑於周圍的所有人,透過這個監視,同時也掌握了他陳越的住處。就是這幫一直在嚴密監視監獄的傢伙,製造了這起“車禍”。

這時,陳越意識到,自己決定返回,的確是個“英明”決策。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繼續去監獄已經沒有了意義,對方已經監視了周圍,自己如果再這樣明目張膽的過去,不僅會遇到危險,更能讓對方提前做好應對的準備。

畢竟監獄裡面有什麼,陳越也不清楚,萬一只是一些側面的證據呢,對方完全可以透過提前準備來達到掩蓋的目的。

在昨天晚上開了一晚上夜車之後,陳越不得不在開一晚上夜車回北京。

同樣的雨居然還在下著。一場細雨範圍下得這麼大,時間下得這麼長,在這6月份的北京和天津,還真不多見。在一般人看來,這應該是一場好雨。人們總是等待春雨來洗刷大地,還他們一個潔淨的世界。但在陳越看來,眼前這場雨,恰似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陰暗和溼冷。

陳越腦海當中似乎已經浮現出汪天曉自殺之前,臉上出現的那種完全絕望、完全恐懼、完全無奈的神情。他不明白,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特定情景,特定力量,會把一個一手打造出天穹集團的老人逼成這樣?陳越覺得,一個人只有在被沒頂而來的巨大漩渦吞沒的那一瞬間,才會出現這種完全絕望、完全恐懼和完全無助無奈的神情。他確信,如果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