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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悔’。人的一生,只有愛過恨過、闖過追過才能無悔。你從三十歲開始,十年磨一劍,就算失敗了又怎樣?到了四十歲還是可以重新開始……”

林軒終於找到了機會,猝然向右前方滑步,繞過駱原的身體之後,急速左轉,與駱原背後那影子面對面。

那影子非常淡定,向後撤步,離開駱原,高舉雙手輕笑:“不要激動,我沒有惡意的。放心,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

這人的一張臉完全是蠟黃色,沒有一點血色,嘴和鼻子都突兀地向前伸出,彷彿是一隻疾飛的灰鷹。看他的灰衣、體形、動作,正是曾闖入八卦陣中的梵天會殺手。當時,林軒怕玷汙了瑪尼石陣的神力而放走他,已經是網開一面。

“又見面了。”林軒微笑著點頭。

他正在調整心態,重新迴歸平和冷靜。唯有如此,才能以一顆平常心面對一切禍亂。

駱原回過頭,驚詫地望著那灰衣殺手,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啊,又見面了。慚愧慚愧,我一直都低估了你。在你出現之前,我長期隱身於極物寺,貼身跟蹤任何一個人都沒失手過。也許是我老了,也許是……你們年輕人成長得太快,完全超過了我們的估計。不過,我還是得再三重複,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對駱原先生描述的那件事有些好奇。一直以來,外界對我們梵天會的誤解頗深,其實我們願意跟任何一個組織都和平相處,共同開發喜馬拉雅山脈深處的寶藏。天地之大,物藏之廣,是人類永遠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對不對?”殺手笑眯眯地向著林軒點頭。

林軒耐心地聽對方解釋,同時眼角餘光巡視四周,以免遭到更多敵人的強襲。

關於梵天會,各國政府和媒體都有定論,那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極端組織,無論怎樣粉飾,都無法掩蓋其貪婪殘暴的本質。

“那是我的發現,暫時不想跟任何人分享。”駱原冷笑。

殺手笑容可掬地點點頭:“好好,駱先生的心情我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過,我想請問一下,駱先生是哪裡人?”

駱原一怔:“這問題跟你有關嗎?”

林軒一眼就看透了那殺手的心思,代替駱原回答:“駱先生是新加坡籍華人。”

殺手笑意更深:“好好,駱先生你想想,你是新加坡人,跑到喜馬拉雅山脈來探秘尋寶,而我們梵天會本來就長期佔據大山一角,是土生土長的雪山人。你說句公平話,是不是我們更有權力擁有這雪山中的寶藏?現在,我們提議合作開發,是不是已經給了你很大面子?”

駱原皺眉,大聲冷笑:“我不需要任何人給面子,這茫茫雪山也不屬於任何人,全球任何人都可以來……”

林軒意識到,梵天會想要的不是單純的寶藏,而是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所有外來探險者的性命。換句話說,他們要獨霸這整座大雪山。

“那一定是白日做夢罷了。”他在心底輕嘆。

地球上任何山河土田都是人類共有的,無數妄圖稱霸全球者的最終命運,都是被打翻在地而後遺臭萬年。二戰時的軸心國如此,現代的梵天會也會如此。

“人在藏地神山之中,別亂說話,會惹來殺身之禍的。”殺手瞬間變臉,撫摸著自己尖削的鷹鉤鼻,冷森森地說。

對於這句話,林軒深有同感。

他遇見過很多不遠萬里入藏的朝拜者,從離開家上路,就開始禁言、禁葷腥、禁房事,滿懷赤誠之心,腦子裡存著的唯一念頭就是“朝聖得福”。那樣的人,絕對不會亂說亂做,是最最虔誠的,更是朝拜者們的榜樣。

“在兩山兩湖,的確不該亂說話。”林軒面向那殺手,“自然也包括你我。”

殺手搖搖頭:“梵天會是大雪山的子民,永遠得到大雪山的庇佑,可以做任何事,百無禁忌。”

林軒忽然想到了衝入湖中溺亡的卡米揚,那種結局,難道也是大雪山的庇佑所致嗎?

“在極物寺,不要多事了吧?”他以商量的口吻回應。

“你怕了?”殺手敏銳地意識到了林軒的猶疑不決。

駱原亦有了敏捷的反應,右手一垂再一舉,短槍便出現在掌心裡。

“現在,好戲終於上演了。”殺手陰沉沉地笑了。

林軒真的不願任何人的鮮血玷汙極物寺這清靜之地,一旦槍響,就會引來麻煩無數。

“嘿,別瞧不起這把槍,二十五米之內能對穿麻雀的雙眼,而且我是新加坡射擊協會的理事,每年都要在靶場裡消耗子彈一千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