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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只溫柔的唇貼過來,輕輕吮吸著那些眼淚。

他的心,瞬間如眼淚一樣,被那隻唇吮過去,無法抵禦,不想抗拒,只願融化在那散發著處子幽香的唇齒之間。

林軒醒了,猛地坐起來,張口大叫:“田夢——”

帳篷裡空空的,不見人影。

林軒使勁搖搖頭,立刻翻身下床,穿上靴子,鑽出帳篷。

他還在珠峰絕頂,天氣極糟,碎雪亂飛,灰濛濛的天空與青黑色的山體連成一片,不分彼此,令他分不清此刻是黑夜還是白天。

“林軒,你好了?”空沙從鄰近的帳篷裡鑽出來。

“我沒事了,田夢呢?其他人呢?”林軒問。

空沙摸著下巴,憂心忡忡地回答:“他們都去了西邊,巴爾杜爾墜崖,應該還有口氣,工人們鋪下繩梯救他。不過,那道懸崖上全是堅冰,完全是九十度角的垂直狀態,營救過程恐怕會很困難——不過,你醒了,我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林軒向西望,百米之外,便視線模糊,什麼都分辨不清。

“空沙,我睡了多久?”他問。

空沙看看腕錶,沉吟著回答:“大概十四個小時左右,你的問題主要是體力消耗過大,按照你的鞋底磨損程度,你曾經……林軒,我說出來恐怕你也不會相信,你曾經在很短的時間裡走了大量的路,至少有一百公里以上。”

林軒脫口而出:“一百公里?不可能,不可能!”

空沙無奈地苦笑,繼續摸著兩頰上的青色胡茬,一副莫可奈何、早知如此的樣子。

林軒抬起腳,看自己的鞋底。

那種專業登山靴的底部有著相當科學的花紋,腳掌部分是橫向倒牙紋,能夠保證登山時有足夠的抓地力量。腳跟部分,則是高強度橡膠,保持良好的彈性,確保登山者在小幅度跳躍時能夠避震。當然,腳跟部分的花紋為複合八字形,在進退、旋轉時,都能使登山者穩穩站立。

登山靴的耐磨能力毋庸置疑,由大本營到峰頂的過程中,平均磨損極小,大概僅有半個毫米左右。這一點,在登頂後的第一時間裡,巴爾杜爾就為大家檢查過,並記錄在冊,以確保每個人都能做到腳下有根。

現在,林軒粗略看,察覺靴底的磨損應該是三個毫米左右,鞋跟最尾部的八字花紋外圍已經被磨平。

這種現象,只能說明登山者連續長途跋涉,將一雙上好的登山靴穿廢了。

林軒脫下鞋子仔細察看,忍不住低語:“一百公里甚至更多,應該在一百五十公里左右,才能磨到這種程度。”

空沙苦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

在珠峰上行走一百五十公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高寒、缺氧、風雪、體力這幾樣都會要人性命。

“空沙,我絕對沒有走那麼多路。”林軒皺著眉頭苦苦思索,“我跟巴爾杜爾到了西邊,我們好像都出現了幻覺,看到遠處有一片巨大的陸地要從半空墜下,然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絡。我看見了海市蜃樓一樣的東西,是一條無盡迴圈的階梯,年輕的愛娃就在那階梯上。後來,我沿著那階梯走,跌倒,昏迷……”

這段回憶混亂不堪,其中有很多不合理之處,所以林軒敘述時,要想清楚表達自己的意思非常困難。

“全都是幻覺?”空沙問,然後自己做了肯定回答,“全都是高山幻覺,由高原反應引起的。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

林軒穿好靴子,手搭涼棚,遠眺西邊。

“別擔心,薩曼莎跟他們在一起。”空沙解釋。

薩曼莎的加入,讓這個團隊出現了一種無法說清楚的尷尬,彷彿她是一個異類,洞察一切別人的一切,別人卻對她一無所知。

一提到薩曼莎,空沙的臉色又增添了幾分陰沉。

他撩起衣襟,從腰間摘下一把黑鱷魚皮鞘的短刀,在手裡掂量掂量,然後拔刀在手。

那把刀烏沉沉的,包括刃口在內,通體沒有一點光澤。

“這把刀怎麼樣?”空沙問。

林軒點點頭:“好刀,我記得這種刀來自於埃及王國最輝煌的年代,被稱為法老王的‘復活之刃’。”

空沙揚手,把空的刀鞘拋過來,落在林軒手中。

那刀鞘的吞口與尾部都鑲嵌著一寸寬的烏金,上面鏨刻著細小的埃及象形文字,密密麻麻,猶如蜂巢。由如此古拙的刀鞘可知,那把刀不僅僅是削鐵如泥的兵器,更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代藝術品。

“據我所知,同樣的刀在法老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