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然還是斷定她不是真的盛琉璃?
盈袖的心裡湧起一陣陣熱潮,那感覺鋪天蓋地,將她包裹得緊緊地。
“……如果你是謝東籬,那該多好。”盈袖將頭埋在他胸前,悶悶地道:“那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如果把我當謝東籬能讓你好過些,就當我是謝東籬吧。”謝瞬顏的大手扶住盈袖的後腦,其實這一刻,他非常想和祖神一樣,修改這個女子的記憶,將那謝東籬從她記憶剜出來,只留自己一個人最好。
在他看來,為了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不管用什麼手段都是允許的。
在他面前,誰要阻止他跟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盈袖聽了更加感動,搖了搖頭,帶著濃厚的鼻音低聲道:“不,這樣不好,對您不公平,也是對東籬不敬。”
謝瞬顏沒有再說話了。
他感覺得到,懷裡的這個女子非常執拗。她認準了的事,讓她改變是很難的。
那就不如讓時間來證明吧。
不管怎樣,這個親他是成定了。
至於她的心。等成親之後,再慢慢收攏就是了。
……
盈袖收拾了東西,帶著三個弟弟離開了謝瞬顏的執政官官邸,回夏家村自己家去了。
幾個月過去,她家的新房子終於蓋好了,不用再住在那茅草屋裡面。
新房子裡面的傢俱也都安排好,範長風非常周到。東西都擺得齊全。
“盛姑娘,您看看這房子您還滿意嗎?”範長風親自帶著人來幫盈袖安家,裡裡外外都打點到了。
整個夏家村。就連夏村長家的房子都沒有盛家的新房子大。
盈袖當然是滿意的,笑著謝過範長風,又給蓋房子的人打了賞,才將他們送走。
回到自己家安置下來。又忙碌地收拾了幾天。就到了快過年的日子了。
這是盈袖第一次在這裡過年,她不懂大家都是什麼習俗。
這幾天在家裡明裡暗裡套問盛五弟和盛六弟的話,總算是知道了頭緒。
她在準備過年的東西之餘,又抽了空出來,去夏村長家找夏雲要她的庚帖。
她來到夏村長家的時候,發現這裡喜氣洋洋,到處貼著大紅喜字,還掛著紅綢布。
“……這是要辦喜事?”盈袖拉住夏家的一個下人問道。
“是啊是啊。”那下人訕笑著道。“盛姑娘略等幾天,就能喝到盛姑娘的喜酒了。”
盈袖:“……”這是說的什麼話?
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請您通傳一聲。我要見夏大公子。”盈袖彬彬有禮地道,“我有急事找他。”
“急事?您稍等。”那下人想了想,還是去給她通傳了。
雖然夏雲要娶的是前元老院重臣的女兒白雲婉,但這盛姑娘,也是不容怠慢的。
夏家的主子正在商議,到底是要盛琉璃做妾,還是做平妻。
其實夏家村的人不懂什麼叫平妻。
明明一個人只能有一個妻子,哪裡來的什麼平妻?
是夏雲自己解釋,說男人可以娶兩個妻子,不分大小。
白雲婉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不娶不行。
而盛琉璃,又是他心裡喜歡的人,不娶也不行。
盈袖聽見那婆子不斷在她面前聒噪,說著這些“平妻”的話,氣得胸脯一鼓一鼓,恨不得拿鞭子抽這夏雲一頓。
“你別說了,快帶我去見你們大公子。”盈袖黑沉著臉,握緊了拳頭。
她下定決心,今天不管怎樣,也要把她的庚帖拿回來!
結果那婆子去了一會兒,回來抱歉地道:“我們公子忙著呢,不能見您。您略等幾天,橫豎就過門了……”
盈袖大怒,一拳將那婆子砸得摔倒在地上,才恨恨離去。
反正明的不來,就來暗的。
到了晚上,盈袖換上黑色衣衫,腰間紮了一根鞭子,摸黑來到夏村長家。
以盈袖的功夫,夏村長這種宅子,她可以閉著眼睛在裡面穿四五個來回。
她在夏村長家的屋頂上如履平地,在夜色的遮掩下,很快來到夏雲的住所。
倒吊在門外的迴廊橫樑上,盈袖覷了眼睛往夏雲屋裡看。
只見他的屋子紅燭高燒,本來說要嫁給夏雲的白雲婉,已經坐在他床上了!
“白天的時候,盛琉璃找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