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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代了這個念頭。

“就是他。”薛曉莉指著門外,神色緊張地說,“今兒上午就是他來的,還有,幾個月前他也來過,每次來都那麼鬼鬼祟祟的。”

石夢是背對著門蹲著的,所以,等事情結束了,他才知道已經發生的事情。薛曉莉的話一下使他想起了媛媛和她同時被驚嚇的那個夜晚,當時他還以為薛曉莉在跟他捉什麼迷藏呢;就連今天這次,如果不發生現在的事情,他都不認為薛曉莉叫他來真的是為了做下保衛工作。看來的確有人在背地裡搞陰謀活動啊。

他來不及多想,還沒等站起身來,就開始衝著門外大喊:“外面是什麼人?你給我回來,不然我非宰了你不可。”

請注意,這話決不是嚇唬嚇唬而已,石夢已經想明白了,既然你潘玖說好的從今天起不再派人跟蹤,可是僅僅過了一夜,你就舊病復發。你敢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別管被你派來的人是你的什麼親屬,也別管我現在正在跟薛曉莉做什麼功課,我先給他個滿臉開花,再考慮下一步如何去解釋。

別說,這話還真管用,那人聽了,真的就像縮頭烏龜似的慢慢騰騰地走了回來。

那人不敢進門,連面孔都不敢讓人瞅見,只耷拉著腦袋,渾身像飄搖不定的樹枝,每說出一個字,就像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似的艱難:“表叔,是我,我、我該死,我、我不知道你們在、在……表叔,你打我罵我都成。”

聲音咋這麼耳熟?還一口一個表叔?

第五十八章 表嬸(2)

石夢托起他的下巴,看看他到底是誰。

只這一看,石夢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怎麼會是你?你來幹什麼?”話中的每一個字都特別生硬,彷彿不是對人說的,而是對聽不懂人話的異類說的。

薛曉莉一聽那人管石夢叫表叔,一下子大膽了許多,心情變得異乎尋常的坦然,就好像剛才那稀裡糊塗的事兒不是她乾的,而是別人乾的卻被她抓了個正著。

她在想,好你個石夢,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個現世寶一樣的表侄子,三次都差點把我嚇死,說出來就好像我騙你似的。今兒我倒要聽聽你們叔侄二人都說些什麼?等你們把話都說完了,我非得當著你的面,給他點兒好瞧的不可,也好把我這多日來的煩惱一股腦兒發洩出來。

且說那個被薛曉莉看做現世寶一樣的傢伙,名叫包圓,三十多歲的樣子,矮矮的,胖胖的,本來就圓不溜鰍的,如今再穿上件很肥很厚的羽絨服大棉襖,所以整個看上去,就像一大皮球。此時,石夢真要將他當大皮球踢,他肯定會一蹦老遠。

這傢伙從裡到外都散發著一股小家子氣,如果這會兒你遞給他一把鐵鍁,他立刻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莊稼漢。不過他現在什麼農具都沒拿,偏偏拿著一個跟他的長相極不相稱的公文包,這就很容易讓人想起一個歇後語:趙本山戲宋丹丹——演戲。

包圓之所以管石夢叫表叔,是因為他不僅住得跟石夢姥姥家很近,而且根上也近。

可是就是這麼個跟石夢有著近親之緣的表侄,幾個月以前愣是成了他這輩子所遇到的第一個抄了他魷魚的老闆。

就這種人再次進入他的視線而且選擇了這麼個讓人騎虎難下的時刻,你說,他能有好臉子嗎?

於是石夢就像審賊似的將包圓審問了一陣。可憐的包圓到底沒能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這時,站在一旁的薛曉莉多少聽懂了一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實在難以相信,就這樣的人物居然也敢抄石夢的魷魚。不過看他挺可憐的樣子,薛曉莉還是動了一點惻隱之心的。她走過去,晃晃包圓的腦袋,說:“我說,你這個混帳小子,幹嗎不能坐到屋裡說話?你站在這雪地裡是圖個涼快,還是覺得屋裡有我在怕汙染了你的眼睛?”

“別別別別……”包圓一連說了十幾個“別”,可是沒人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還有,你這位做表叔的,我也得說你兩句。”薛曉莉又對石夢指手畫腳起來,“這小子是不好,抄過你的魷魚,可人家已經向你認錯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想怎麼著?再說了,他再不好也是你的表侄子呀。是親就應該三分向,人家大老遠地跑來,肯定有要緊的事兒要跟你說。你倒好,不問青紅皂白,一見面,就橫鼻子豎眼睛的,讓人看了就害怕,你這還像做叔叔的樣子嗎?再有,看年齡,人家比你都大。都這麼大的人了,被你弄得失魂落魄的樣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這事兒你甭管。”石夢長這麼大就沒遭過別人的白眼,沒想到卻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