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不若現在看起來的這般頹廢,是什麼改變了照片中的小女孩?
不去深究,她又翻了翻抽屜,嘖嘖,有錢人啊,一大疊的金卡信用卡,當然,不知道里面存餘多少,至少表面看來,她是個小富婆。再翻翻,看到了一個黑木沉香的匣櫃,開啟來,裡面都是金玉鑽石的珠寶首飾,看來都是真貨,OK,不用懷疑了,她就是個富婆,可她具體的身份是誰呢?
敲敲額頭,美目環視了一圈,化妝臺上散立著一堆女性高檔化妝品,開敞的衣櫃中滿是華麗性感的衣飾,中間還夾雜著幾套看起來價格不菲的男裝,整間屋子貌似就她一人居住,但滿是女性的氣息中又處處遺留著一些男性的物件,而且在床頭櫃中,她還發現了一堆未拆封的保險套還有......滿滿的一抽屜情趣用品,嚇,她小小年紀,可不可以認為這些是她老爸老媽的......
又轉到眼前這堆能證明她身價卻不能告之其身家的東西,唉,腦袋空空真的是折磨人啊,突然,一堆亂雜的籍本中她翻到了一本新制的病歷,中間夾帶著一張紙,抽出一看,倒吸一口氣......這會是驚嚇而不是驚喜了,這張婦科診化驗單中明明白白顯示著,她,於子叔,懷孕六週。
晴天霹靂,她才十五歲啊......
二.莫名侵犯
家中混亂得像一個剛剛橫掃萬軍的戰場,可惜她現在沒有心思去對付這場混亂。於子叔盯著手中的那張化驗單,時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了,她的腦袋還是沒有恢復過來,也感覺不到後腦的陣痛了,想是也被這場驚嚇給嚇沒了。
她伸出手,隔著外套的長風衣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在那裡,如今孕育著一個小生命,雖然現在還是平坦的一片,也感知不到什麼,可是一想到這裡頭,是與她相連的一條血脈,她就覺得有種異樣的情緒在心底盪漾,這是為人父母的感覺嗎?
可是她才十五歲,對於自己的身孕,說不出來是悲是喜,要不要和孩子的父親商量一下,可是孩子的父親是誰呢?這套房子裡除了那幾樣男人的物件外,就沒有其他能表明男人身份的東西了,和她一樣神秘。
人工流產,這樣的事她沒有想過,她的內心直覺地排斥這樣的行為,她想找那個男人商量,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以及他們的未來,看情形,她的身份是比較特殊的,是金屋藏嬌?還是......
看著床腳,桌腳還有角落處幾個開袋的安全套,她皺了皺眉,還是說是一個年紀小卻思想成熟的千金小姐在外的淫亂生活?
子叔心中猜測著,嫌惡地撇開頭。
“叮冬,叮冬。”門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子叔的思緒,她起身,看看自己包得嚴實的一身服裝,走出臥室,扶著門框問道:“是哪位?”
在問話的同時,她將門又下了鎖,不能怪她太過謹慎了,現在的她就像一隻驚弓之鳥,她謎樣的身份,這混亂的環境讓她不得不小心一些。
似乎聽到她鎖門的聲音,門外的聲音停頓了許久,才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於小姐,我是秦觀,今天我是代表段遠希先生來與你談話的。”
子叔側頭想了想,段遠希?她不認得。可是總不能實話實說她不認得吧,於是子叔隔著門又小聲問道:“段遠希?為什麼他自己不來,要你代表他來?”
“我是他的律師,段先生公務繁忙,一些瑣屑的事他沒有什麼時間處理,只能由我出面。”門外的人說出的話冷靜而公式化,子叔從貓眼向外看去,看到一個戴著銀邊細框眼睛的斯文男人立於門前,淺色襯衫磚色領帶,下著一條灰色西褲,簡簡單單的裝束卻穿出了一身儒雅風範。子叔將視線又調回男人的面容,一張柔和的五官,面板白皙,眉略細,仔細看去,眉心卻有些微皺,不細看很難發現其中隱含著一些煩厭,薄薄的鏡片隱去了那雙如墨雙眸中的情緒,薄唇微微帶笑,但笑意也很公式化,總得說,長得很儒雅很賞心悅目,可惜不能讓她心動,誰能讓她心動呢?孩子的爸爸?誰知道。
子叔兀自出神,門外的男人眉不著痕跡地皺了皺,又喚了聲,“於小姐?”
子叔回過神,再一看,感覺那男人正透過那貓眼向她看來,銳利的眼神如劍一般掃來,她嚇了一跳,忙退後了去,摸摸小胸脯定下神來。想想,還是開了鎖放這男人進來。
門半開,秦觀向裡望去,看著猶如戰場般混亂的客廳,眼中一道嫌惡飛快閃過,再看向扶著門的那個少女,包得一身緊緊,素淨的小臉不施脂粉,彷彿純潔的天使。
純潔?秦觀嘲諷地壓下那個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