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啊,對這沒有感情的婚姻,難不成段先生婚後還能乖乖待在家守著他老婆?難道他和現在所有的情婦都斷絕了關係?”
“於小姐,當初你是自願做段先生的情婦,你們各取所需,好聚好散,如今又何必來糾纏不清?而且,於小姐的情婦守則似乎遵守的不太好。”秦觀掃了眼這混亂的環境,“你對你的金主太過得寸進尺了,身為情婦,卻要求了你不該要求的,得不到便歇斯底里,要死要活,沒有男人喜歡這樣的情——婦——”
不用刻意強調她也知道自己是情婦,子叔斜了秦觀一眼。
要求了不該要求的,是“愛”嗎?看來沒失憶前的自己真的是傻啊,不過玩玩的一場遊戲,她可以向男人要錢,要車,要戒指,要他們的憐惜寵愛,卻不該奢望得到男人的愛,男人有這個東西嗎?那不過是他們浮於嘴上的一個甜蜜的謊言,即便是有,那也像在一杯水中的冰糖,初嘗是甜,但一次次加水,就如歲月流逝,那冰糖漸小,甜味漸淡直至消失,曾經那甜如心扉的愛,也不過是腦中日漸消磨的記憶了。要他們的愛還不如省心愛自己。
子叔思考著,想到最後嗤了聲,為男人虛幻的愛,也為自己曾經的天真。
秦觀掃了眼神遊天外的於子叔,繼續說道:“以於小姐的條件,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新的遊戲物件,更何況,於小姐的心中不是早就有人了?又何必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至於你後面提出的問題,這是段先生的個人隱私,恕我無法奉告。”
“知道了,”子叔懶懶地聳聳肩,不甚在意地說道:“我原以為他是我愛的人,原來不是,無所謂,錢呢?”
向秦觀伸出一隻手去,青蔥長指,潔白如玉,秦觀從檔案單中取出一張支票放在几上,向前移了移。
子叔知道秦觀對自己的鄙夷,隨他,反正今日一別,後會無期,男人無情,不管自己有沒有記憶,她心中都是明瞭的,與其痴心糾纏,不如斷個乾淨,收了應得的,自己好好過日子去。腹中的孩子,以後便只是她一人的孩子。男人,儘管做別人的男人去吧。
她拾起桌上的那張支票,看了眼上面鉅額的數字,手指一彈便收進衣袋中,水汪汪的眼睛環顧了一下這套貌似價格也不菲的“金屋”,又扯開了甜甜的笑容道:“那麼段先生有沒有說這套房子的歸屬呢?既然都給了我五百萬的分手費,段先生應該也不會吝嗇這套小小的房子吧,更何況我在這套‘愛的小屋’服侍了他那麼久,多少對這裡充滿了感情。”
果然是婪沓的女人,秦觀細細的眼兒微眯,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女情婦,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分手的迷戀與哀傷,也不像昨日段遠希描述的那樣,得知他訂婚便瘋狂吵鬧的女人,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像一條貪婪而充滿了野心的美女蛇,擺弄著自己年輕誘惑的肉體,卻隨時準備盤纏上目標,一點點吸乾對方的血。
曾經不明白為什麼本自出生上流社會的她會自甘墮落做別人的情婦,現在明白了,原來是她的血液中本就有著貪婪下賤淫蕩的本性。秦觀略帶諷意地勾起嘴角,回答她,“是,段先生說滿足於子叔小姐對於分手時提出的一切‘金錢要求’。”
哇,真是大方啊,雖然現在的她記憶缺失,但直覺下的估計,這套房少說也能賣上幾百萬,OK,這麼多的錢夠她和寶寶吃上幾輩子的了。
雖然聽來,她似乎還能再敲上一筆,但她也懂得見好就收,很滿意地點點頭,“請轉告段先生,讓他放心,我不會再去糾纏他,他就放心做他‘忠誠’的未婚夫,也祝他和其他的情——婦——們相處愉快,雄風不倒。”
語畢,子叔懶懶地起身,走向臥室,指了指門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說道:“秦先生識路,大門在那,我就不送了。哦,麻煩秦先生離開時順便帶上門。”
秦觀看著幾日不見,卻似乎是有了什麼改變的少女消失在臥室的門後,眉頭微微蹙起,卻冷不防,臥室的門再度開了個小縫,於子叔探出那不著脂粉的清麗小臉,令人迷惑地一笑,道:“秦先生,給你個忠告,你的職業是律師,作為代理人來,即便你再瞧不起我,和我談話時,是不是也太感情帶入了些,不夠客觀冷靜啊。所幸我是個對你們沒有威脅的小女孩,要是商場相鬥,很容易讓人看穿啊,可是會吃大虧的哦!”對秦觀眨眨眼,就像個天真純樸的小女孩,又馬上關了門。
看著再次消失眼前的少女,秦觀此刻心思複雜。
四.情婦情夫
自子叔拿到那筆鉅額分手費,日子已經過去了近半月。獨自一人在家裡,她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將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