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腹誹,但子叔知道,沒必要和這人硬來,越是和他嗆聲,他就越開心。
沒應聲,子叔憑著印象,向窗戶的方向走去。
途中不知道拌到什麼,整個人向前撲去,一雙手從一旁繞了過來,自前環住子叔的腰。
和他親暱的接觸,使得一股厭惡感自心底揚起。
強烈的排拒讓子叔伸出手,推開她腰間的攙扶,身子也順勢向外側跌去。
卻聽到一聲輕笑,那隻被推拒開的手再次迅速地環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精壯挺拔的身軀。
跌倒不過餘秒的時間,兩人間的互動卻像是進行了許久。
總之在子叔摔在地下時,人已是撲伏在一個結實偉岸的軀體上,鼻間充斥著淡淡的菸草味道和他那讓人不可抗拒的氣息。
皺起眉頭,子叔不想過多地和他接觸,雙手撐地正要起身,卻沒想腰間的手在她要起身時突然加了力道,緊緊環住,讓子叔抽身不得。
往下壓,讓子叔的身體和他毫無縫隙地相貼。
“我想做的事,沒人能夠阻擋,要扶你,你也不許拒絕。”慵懶低緩的嗓音傾吐在她的耳邊,卻帶著不可一視的氣勢。
子叔暗中斜了他一眼。
他以為他是宇宙主宰者?
“秦大少爺,可以放我起來了嗎?”子叔沒好氣地開口。
身子動了動,秦觀沒放手的意思,帶著子叔翻了個身子,將她壓在身下。帶著淡淡菸草味的薄唇靠近她的頸項,移到她的肩頸處,卻是細細咬了一一,然後安撫似地吻了一下,”怎麼?這麼討厭我的懷抱嗎?”
很曖昧的舉動,但子叔沒有調情的感覺,皺起了眉,語調淡淡地開口,“你也討厭我不是嗎?”
動作稍微頓了頓,片刻,秦觀抬起頭來,凝視著子叔。
適應了黑暗,子叔也能看清壓制在她上方的秦觀,她毫不退卻地回視著他的眼睛,那雙黑如渺無邊際的夜幕,能侵吞一切光明一般的眼眸。
片刻後,秦觀再次低笑,他抬起一隻手,像戲弄寵物一般,撫弄著子叔的下巴,低頭舔過她的嘴唇,卻似乎帶著一絲冷意,“你這麼有趣,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不是嗎?
清澈明淨的黑眸深深注視著他的眼睛。
在和他的一次次接觸後,子叔發現秦觀對她的興趣中,似乎夾帶著一些更為複雜的感情,那偶然一瞥的眼光中,帶上的是一絲鄙意而莫名的恨意。尤其在葉許廷與她相愛之後。
她曾經想過是因為秦觀曾經的經歷,讓他妒忌別人得到的愛,要破壞所有人的幸福。
可是原因呢?
她想到了剛進屋子時,看到的那個投影。
腦中那個笑得燦爛沒有憂愁的男孩再一次浮上她的腦海,俊秀的模樣,儼然便是某人的縮小版,只除了那個無邪的笑容已然被深沉代替,讓人琢磨不透的眼眸中也不見曾經的單純和雀躍。
而小男孩面前的那個白裙少女呢?他歡心要送花的物件呢?
那嫋嫋婷婷的姿態,只那一瞥,卻讓子叔記起的容顏。
那張被收藏在秦觀皮夾中的照片。
子叔勾起唇,慢慢說道,”你討厭我,是因為於家,或許說是因為於子瀾,再或許……”
子叔停了下來,眼前的秦觀收斂了笑意,眼睛裡面閃露冷冷的光,他收緊了束縛著子叔腰的手,緊得讓子叔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然秦觀卻只是陰*地開口,“繼續說啊。”
呼吸一口氣,子叔盯著秦觀的眼睛,說道“再或許是因為於邦豪再娶的太太,於子瀾的母親——周晚妍。”
是,她才發現,秦觀皮夾照片裡的女孩,雖然是於子瀾的模樣,但裝扮卻似乎與她的有些差異,直到看到方才的投影,才聯想到那個女人,也許不是於子瀾,而是她媽媽周晚妍,一對年輕時極為相似的母女,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驀然,子叔的下顎被秦觀使勁鉗住,令人窒息的煞氣和陰霾的暴戾凝聚在空氣中。
秦觀湊近子叔,似笑非笑地開口,吐出的氣息,卻讓人如墜冰窖,“我討厭自作聰明的女人,尤其討厭像你這樣自以為是剖析別人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
下巴被捏得生疼,然子叔的面上卻未流露一絲痛苦的表情,她吐緊牙關,心中暗罵著這個情緒陰晴不定的男人,忍痛說道,“那就罰我離開你的視線如何?”
沒有放鬆手上的的力道,秦觀迷著眼,審視著子叔,眼角